張儀大笑道:“主公也知,我張儀是縱橫門徒,這一張嘴,一雙腿,便是立世之本。”
“若真是讓屬下天天待在府中享福,屬下恐怕就活不久了。”
贏武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便允了。”
“明日一早,張儀你便勤身前往遼東。”
“讓王齕派一艘戰艦,護送你從海路前往遼東。”
“不但速度更快,還能避開劉備和袁紹軍士的盤查。”
張儀拱手道:“多謝主公。”
李斯也笑著說道:“主公,屬下以為,可派人在襄賜散播謠言,說是繼董卓、李郭、曹操之後,劉表是第四個挾天子以令諸侯者。”
“如此一來,劉表必將尷尬,而劉協也必然起疑。”
“劉表乃是漢室宗親,不比董卓、李郭和曹操,可以為所欲為,而劉協對劉表也不會如對董卓、李郭和曹操那般懼怕。”
“一山不容二虎,荊州必將自乳也。”
“辦法總比困難多啊。”贏武哈哈
大笑道,“有諸位大才相助,我秦武何懼五路大軍來攻。”
“諸位,此一戰之後,天下人都會知道咱們秦軍的厲害。”
“從此之後,天下諸侯便再無人是我秦武的對手了。”
“一統天下之日,諸位皆是建國之功,我秦武絕不會有負諸位。”
眾人一起拱手道:“屬下(末將)等,願為主公效死力。”
贏武舉起酒杯:“今日且不說明日戰事,先一醉方休。”
“願與主公一醉方休。”眾人再次舉起酒杯。
就在這時,襄賜城內,也是一場酒宴。
細作送來消息,自然有個時間差。
現在,劉協已經進入襄賜城,洗漱結束,帶著王子服和種輯去參加劉表為他舉行的歡迎盛宴。
說起來也夠可憐的。
堂堂一個天子,倉皇逃竄,而且還隻帶了兩個隨從。
若非是劉表南下荊州之前,見過劉協,依稀還能認出他的模樣,
若非是劉表跟種劭的關係不錯,認得種輯是種劭之子。
還有王子服,劉表也跟他有過數麵之緣。
隻怕,劉表絕對不會相信,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家夥,是當今天子。
當然,劉表也不會完全相信。
一方麵,劉表安頓劉協。
另一方麵,劉表已經派出幾撥細作,前往許都打探消息。
“臣等參見陛下。”劉協來到坐在了主位上,劉表率領眾人向劉協見禮。
“眾愛卿平身,各自就座吧。”看著這稀稀疏疏的人,想著這裏是襄賜,劉協不由一陣悲從心來。
劉表的座位,就相當於秦國嬴政即位之後,呂不韋當權的時候。
位虛王座與大臣之間,中間那個臺階虛,擺了一張案幾和一個蒲團。
這是大權在握的信號,也是劉表向劉協發出的一個暗號。
你窮困來投,我看在同為漢室宗親的份上收留你。
但是,荊州是我劉表的天下。
以前是,以後還是,你不要有什麼想法。
劉協不傻,當然看得出來,心中除了悲傷,還是悲傷,能有什麼辦法。
但種輯和王子服就不滿了。
尤其是種輯,頗有謀略,就準備算計劉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