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茶做的那些事,七月一點都沒忘。
這口氣要是不出她心裏不能舒服。
七月沒有換回原來的裝扮,繼續以中年女人的裝扮,去了莊家所在的長青巷。
長青巷這一片,以前都是莊家的產業。
莊家老人有遠見,看著形勢不對,將大部分的產業都捐了出去,隻留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宅子。
因捐助有功,莊家僅剩的宅子保全下來,政府還給莊家給了兩個工人的名額。
兩個工人的家庭,又有自己的宅子,莊家一家人日子過得滋潤。
如果說有什麼美中不足,就是莊家老太太病了,癱在床上已經十幾年。
而且,莊家老太太的病是遺傳性疾病。
老太太的病,遺傳在了她兒子,也就是莊文林父親的身上。
現在,莊文林名義上的父親其實已經癱瘓了,不過杜茶將消息壓了下來,外麵的人隻以為他病了。
這些年不是沒人眼紅,想算計莊家的宅子。
但莊家背後有人保,倒是平穩度過了。
上輩子,到了八十年代初,政府還給莊家返還了一部分產業,莊家的日子過得更好了。
走在熟悉的小巷子裏,七月有時隔幾十年舊地重遊的感覺。
上輩子在這裏生活了八年時間,卻被杜茶硬生生地壓製在方寸之地。
為了避免七月和外人接觸多,知道莊文林的事,杜茶不許七月和其他人說話。
杜茶說,莊文林不在,讓她安生些,別勾三搭四,被人消化。
現在想想,上輩子的她還真是傻得可以,凡是多用一點心,就不會被莊家榨幹。
這輩子,她不會重蹈覆轍,而且,要讓莊家倒黴,讓杜茶倒黴。
因此,韓七月決定,抄了渣男的家。
陸景明從長青巷走出來,迎麵遇到七月。
現在的七月是中年女人形象,但陸景明還是覺得有些熟悉。
他停下腳步,仔細看了一眼,確定不認識。
陸景明看著多餘一個眼神都沒給自己的女人,笑著搖搖頭。
他可真是魔怔了,怎麼見到一個女人,就覺得是韓七月?
分明兩個人差距這麼大。
韓七月心裏想事兒,根本沒看到陸景明這麼大個人,她心裏籌謀,怎麼才能順利將莊家的家產都順走。
哪怕自己嫌棄膈應不想用,也不能便宜了莊家。
上輩子,她是阿飄,席卷莊家家產沒人能看見。
現在她是活生生的人,估計都沒走進莊家大門,就被發現了。
事情有難度,但韓七月可不是隨便放棄的性格。
莊家娘兒兩個敢一次次上門欺辱,就要做好破財消災的準備。
七月正想著怎麼動手,卻看到莊文林出門,她忙躲起來。
好不容易等莊文林走遠,七月又看到杜茶鬼鬼祟祟地打開大門,左顧右盼看了好幾眼。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七月覺得有問題,但她又不能跟過去看情況。
她利用視覺死角將自己掩藏起來,看著杜茶關門快步從巷子裏走出去。
瞧見杜茶臉上傷痕的時候,七月笑了,這傷還沒好呢,杜茶就出門。
不是最要麵子嗎?
臉麵不要了?
韓七月忽然想到,是不是杜茶又有什麼詭計和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