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
葉塵看著獨孤若虛愈發蒼白的臉。
“師弟啊!你要節製啊!”
獨孤若虛臉色雖然蒼白,但眉宇間的愁苦早已消失不見。
這幾日,獨孤若虛流連二十四橋,晚上從來見不到他的人影。
葉塵不得不感歎一句,年輕人的身體就是好。
獨孤若虛似乎有些疲倦道。
“師兄!你可有補充精力的丹藥?”
葉塵攤了攤手。
“我哪裏會有那種東西!你還不如去問問藍雨師姐!”
獨孤若虛眼睛一亮。
“我這就去問問!”
葉塵向著獨孤若虛的背影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這小子癮比我都大!”
他搖頭失笑,隨後離開了燕王府,朝著梁府而去。
…………
這兩天,葉塵沒事就來梁府轉。
目的就是為了說服梁鬆跟自己一起前往燕雲。
然而梁鬆卻不太願意。
倒不是因為舍不得自己首輔的位置,而是他隱隱有退休的念頭。
“你小子都要結婚了,還天天往我這裏跑,這像什麼話?”
梁鬆有些沒好氣的看著葉塵。
葉塵撓了撓頭,有些無奈道。
“伯父!你也知道,很多事情我都是身不由己!”
梁鬆輕哼一聲,他倒是理解。
這幾天,葉塵跟他說了許多。
葉修沒告訴他的,葉塵都跟他說了。
梁鬆也知道,迎娶夏青衣,是葉塵不得不走的一步棋。
不過他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
要知道,最早商量聯姻的,可是他梁家。
自從葉塵要迎娶夏青衣的消息傳出來後。
梁知音已經躲在屋裏許久未曾出門。
整天以淚洗麵,茶不思飯不想。
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也就是這兩天,葉塵天天往這裏跑,梁知音才偶爾出來一趟。
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這樣,梁鬆也是痛在心裏。
“你們就這麼相信那百曉生的話?”
梁鬆凝視著葉塵的目光。
葉塵一怔,隨後歎息一聲。
“沒辦法!除了他我們還能信誰?”
梁鬆沉思一番,隨後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確實!在你們那個處境下,能相信的人確實不多了!”
“大夏建國不過才三年,又要開啟戰事!百姓們苦啊!”
梁鬆擔心的,始終隻是大夏的百姓。
對於運爭,他不清楚,也搞不懂。
葉塵也跟著歎息一聲。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梁鬆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你們就這麼自信,憑借燕雲那區區二十多萬神威軍,就能抵擋住千萬之巨的聯合軍?”
葉塵沒有說話。
他的壓力有多大,他自己最清楚。
“抵擋不住也得擋!”
“這場戰爭,關乎的不僅僅隻是我葉家和大夏的存亡!”
“若是戰敗!中州將會易主!”
說到這裏葉塵語氣有些沉重。
“中州若是落在外人手裏,那中州的百姓將會麵臨怎麼樣的情況?”
“難道期望他們仁慈的對待中州百姓嗎?”
梁鬆歎氣。
他心裏明白,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永遠不要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手上。
能掌控千萬聯合軍的人物,自然不會是什麼善茬。
這次運爭若是落敗,中州的結局可想而知。
百姓被奴役都是輕的。
葉塵急忙勸說道。
“所以啊!我很需要伯父你的幫助!”
梁鬆擺了擺手。
“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幫得上你什麼?”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響起。
“爹爹!你就幫幫他吧!”
不知何時,梁知音已經來到了這裏。
她看起來極為憔悴。
葉塵看在眼裏,也有些心疼。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他急忙附和道。
“是啊!就算是為了大夏的百姓!”
梁鬆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隨後又看向葉塵。
“你實話告訴我!運爭後,若是勝利,這皇帝會是誰來坐?”
葉塵想都沒想,直接回答道。
“誰坐都可以,反正不會是我!”
這一刻,梁鬆發現自己有些小看葉塵了。
“行吧!你也別老是往我這裏跑了!”
“你可是馬上就要成為駙馬的人,成天到晚往我這裏跑,成何體統?”
見梁鬆總算是答應,葉塵鬆了口氣。
他很是理解梁鬆的想法。
此等行為,無異於叛國。
他本就年事已高,臨老還要落得個不忠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