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夏城,已經讓人熱的渾身流油,沈禾梔站在學校的小賣部門口不停地用手給自己扇風,幾根劉海黏糊糊的貼在額頭,越撥越亂。
胡月西因為上一次放她鴿子,說好了下課請她吃冰棍賠罪的,結果一眨眼的功夫人又不見了,想都不用想,肯定又跟著她那精神小夥男朋友跑了。
“真服了,胡月西你個狗賊又去談情說愛了,真是狗。”
眼見著胡月西是不會來了,沈禾梔忍不住怒罵,這麼熱的天又讓她滿懷期待的幹等。
“小朋友也知道談情說愛?”耳邊一個好聽的聲音響起,但在此時的沈禾梔聽來就十分刺耳。
沈禾梔回頭看,見不是認識的人,不認識和她搭什麼話,她翻了個白眼,嘴裏嘟囔著“關你屁事”。
“你是梔子吧?席筠把胡月西帶走了,她讓我跟你說一聲。”蘇亭山將手裏的脆寶冰棍遞給沈禾梔,沈禾梔冷漠的看了眼,沒接。
蘇亭山其實見過很多次沈禾梔,胡月西以前追席筠的時候經常拉她過來作陪,隻不過蘇亭山不知道她叫什麼。
席筠拜托他來的時候,隻說了胡月西這個朋友叫梔子,長得很漂亮很紮眼,皮膚和梔子花一樣很白,不是很高,一眼就能認出來。
不過脾氣有點暴躁,讓他小心點,可能會被罵。所以蘇亭山一下就想起應該就是她了。
“吃吧,沒毒。”
沈禾梔才不是擔心有沒有毒,隻是不認識蘇亭山而已,聽到他說是胡月西讓他來的,沈禾梔才接過冰棍撕開包裝紙咬了一口。
烏黑的眼珠轉了幾下,她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生,高高瘦瘦的,眉眼很好看,長得還挺可以,“你是那黑猴的朋友?”
黑猴就是席筠,胡月西的男朋友,沈禾梔不止一次的對她發出疑問,高二那麼多長得好看的人,為什麼偏偏要和那個黑臉談戀愛,又黑又瘦,長得像個猴子一樣。
“我叫蘇亭山。”蘇亭山麵帶微笑非常友好的介紹自己的名字,可惜沈禾梔根本不在意他叫什麼。
沈禾梔小聲嘟囔了句,“我還以為他的朋友都跟他一樣是黑猴”,蘇亭山沒聽清她說的什麼,隻見她迅速吃掉冰棍把垃圾扔進垃圾桶。
因為不喜歡席筠的緣故,沈禾梔連帶著對蘇亭山也沒什麼好臉色,話都不想多說。
“我叫沈禾梔。”不過出於對陌生人的禮貌,沈禾梔還是介紹完自己的名字,轉身瀟灑的留下一個背影。
蘇亭山留在原地有些想笑,小朋友還是那麼的拽啊!和胡月西完全是兩個風格,看起來感覺都不是一個年齡段的人。
還真和席筠說的一樣有點暴躁,不過沒被罵,還行。
同班的同學從小賣部買了東西出來,看著發呆的蘇亭山,拍了拍他的肩頭,“看什麼呢,亭山?”
蘇亭山搖搖頭,收回目光,“沒事,一個小朋友而已。”
沈禾梔不是小朋友,她都15歲上初三了,隻不過發育有點遲緩,比同齡人要瘦小一些,跟一米六四的胡月西站在一塊,更是矮了半個頭,清瘦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初一的。
不管是初一還是初三,那在17歲的蘇亭山眼中,可不就是個小朋友嗎?
直到上課,胡月西也沒回來,沈禾梔用屁股想都知道她肯定是跟男朋友逃課去網吧打遊戲了,真是服了,還有兩個月就中考了,她可一點都不著急。
“沈禾梔,胡月西又逃課了?”旁桌的杜妍妍看她陰著臉坐下,隨口一問。
“用屁股想都能知道的事情還用問?”沈禾梔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
從初一開始,她和胡月西可是穿一條褲子的“連體嬰”,自從半年前,胡月西陪她去高中部給老師送資料,對球場上的席筠一見傾心,自此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席筠身上。
原本還能見到人,自從半個月前兩人正式在一起了,天天連人影都見不著,隔三差五逃課,還時不時的放她鴿子,放學也不和她一起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