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男看到黃筱瓊正處在快樂的頂端,暫時沒有動作的觀看著黃筱瓊高朝時的表情,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偏偏歡樂時的表情看起來是那麼痛苦,很多體貼的初哥看到身下的女人表現出來的痛苦樣子,還以為自己把對方弄疼了呢。殊不知,女人此時正享受得要死。
房子裏的空氣分子好像也都暫停了運動,觀賞著女主人的這一幕,時間的鍾也好像靜止著聆聽著美女的呻和吟。隻是這短暫的寧靜和曖昧卻被外麵的聲音破壞了。
當黃筱瓊沉溺在高朝的快樂時,當宅男感受著小宅男被緊緊吸附包裹著的幸福時,外麵重重的一聲“啪”,打擾了兩個人的無限春夢,兩人同時微微張開眼睛,他們都知道聲音是從打開著的窗戶外麵傳來的。
黃筱瓊的宿舍在三樓,宿舍樓區比較安靜,除了醫生的家屬進出之外,上班時間也沒什麼人會回來這裏,兩人都聽出這一個清脆的聲音是樓上掉下玻璃瓶的聲音,剛不想理會,繼續重溫春夢,又聽到樓下響起一個大媽的喊聲。
“姑娘,你在上麵幹什麼,千萬別想不開呀。”
大媽的聲音讓兩人微睜的眼睛突然睜大起來,耳朵裏聽出來的危機感已經掩蓋了肉戰帶給兩人的快感。
宅男先套上了衣服,拉開窗簾往樓下看,他看到樓下四周的行人都往大媽身邊聚攏,雖然不多,也陸續有十幾個人。他轉頭向上看,卻因為窗簷的關係看不到上麵,隻是耳朵聽到了一個聲音。
“你別管我,我不死都不行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年紀應該不大,帶著哭腔,估計是哪個被男友拋棄的小女生又在上演跳樓的戲碼,無非是想叫男友過來,重新要了她。
黃筱瓊此時也穿戴整齊,連鞋子都穿好準備開門上去陽台了。看著黃筱瓊匆忙的樣子,宅男也穿上鞋跟著她。他對這種事情本來是不感冒的,畢竟玩跳樓的人多了去,不管是真跳還是假跳,或者是想假跳後來變成真跳,他都不喜歡去圍觀,骨子裏深信好奇害死貓的道理。魯迅先生也教導過他不能圍觀,他深信此理。隻是黃筱瓊出於醫生的天性,救死扶傷刻不容緩,她跑上去,他也得跟著上去看看。
宿舍樓是早期蓋的樓房,隻有七層高,最上麵還蓋有一個蓄水池,自來水通過水泵抽到最頂層的水池裏,再分流到各層人家裏頭。上到水池的樓梯隻是鐵管樓梯,被緊緊地焊死在水泥板上。
宅男的頭趕在黃筱瓊的翹臀下麵,在這緊張的關頭,心裏想的卻是頭上的女人千萬別放屁,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那麼沒有同情心。或許是因為見怪不怪了吧,跳樓的原因有很多種,失戀、被欠薪、股票虧損等等,都跑去天台往下跳,年景一不好,天台倒忙起來了。
來到這四周都沒有護欄的樓板,畏高的宅男有點腳軟,眼睛不敢看下麵,倒是黃筱瓊此時馬上就認出那女人來了。
“楊楊,怎麼是你?你怎麼了?”要跳樓的是黃筱瓊科裏的護士,本來不是住在宿舍樓的,不知道她怎麼會想到宿舍區裏來跳樓。醫院的醫護人員不是隨便就能有宿舍的,僧多粥少,按中國特色當然就是論資排輩了,黃筱瓊當了多年醫生才好不容易爭取到一間,做為護士,當然就還輪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