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社會青年賊眉鼠眼的樣子被段江河無意中發現。
有可能是段江河盯著他們看了好久,其中一個黃毛察覺了,指著段江河惡狠狠的威脅道。
“老東西,看什麼看?再看我挖了你的狗眼。”
段江河絲毫沒有在意小朋友的威脅,慢慢點燃了一支煙,然後坐在椅子上抽煙思索著。
看來剛才那個張小峰三人被人給盯上了,卻不自知,應該是吳凱他們。
你想一個社會混子吃了那麼大的虧,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但段江河也沒有見他有任何動作,雖然他發現了張小峰被人盯上了,但是他沒有義務提醒他們,你跟人家非親非故的,有可能還讓人覺得你還有所企圖一樣,這個社會跟以前不同了,以前是人民當家做主,現在是人民幣!
人人憑關係,事事講利益,平白無故陷入別人的漩渦中,不理智也不值當。
揮了揮手驅散了眼前的煙霧就把這事忘得一幹二淨。
就這樣幾天過後,有天傍晚,和往常一樣,忙過之後的段江河躺在收銀台的椅子上望著窗外出神。
結果看見張小峰三人坐在斜對麵老四燒烤攤上吃著燒烤喝著啤酒。
看樣子今天這幾人心情不太好,因為桌上的東西都還沒怎麼動,啤酒哐哐的就往嘴裏灌,沒一會兒空酒瓶子就擺滿了一桌子。
換了個鏡片的樊誌軍開裂的眼鏡框用膠帶簡單的粘著,率先開了口:“峰哥,對不起!你被開除這事都是因我而起,都怪我當時和那個吳凱起了爭執。”
“誌軍,別說了!這事跟你沒關係!是咱們快遞中心的王經理和那個吳凱串通一氣故意針對我的,還想讓小爺我上門給吳凱那比崽子道歉,他嗎門兒都沒有!”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覺得我對不起你,明天我就跟你一樣辭職,不想再受這鳥氣。”樊誌軍繼續說道。
張小峰一把抓住樊誌軍的胳膊:“別!千萬別啊!老江你幫我看住他,你們兩個誰也不能辭職,跟這添什麼亂呐。”
“可是……”樊誌軍還想說點什麼,被張小峰打斷了。
“誌軍,哥明白你的意思,可是這件事不單單是你的事,更是我的事。我孤家寡人一個,家裏老媽自個能自理,光棍一條無牽無掛的,你跟我不一樣。”
喝了口酒張小峰繼續勸道:“哥知道你家裏的情況特殊,還有一大家子張著嘴等著呢,你可不能犯傻啊!老江,我以後不在咱們快遞中心了,你得幫我看著他啊!”
原來樊誌軍是江州中醫藥大學的高材生,因為家裏父親出了車禍,躺在床上動不了,肇事司機逃逸到現在都沒消息,家裏主要勞動力倒下了,還得騰出一個人來專門伺候,母親在家務農,他們家世代農民,經濟條件困難,家裏還有弟弟妹妹也在上學,作為大哥,他隻能挑起重擔,學習成績十分優異的他,五年製的醫學院隻上了三年就辦了休學,白天跑快遞,晚上去酒店做侍應生,辛苦打工賺點錢全給家裏的父親的治療、弟弟妹妹上學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