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晦暗。
一道纖瘦身影撲入寬闊的懷中,瑩白手指落在男人胸膛,旖旎曖昧。
手感真好!
溫旎即便意識不清,也忍不住喟歎一聲。
然而她還來不及感受浴巾下的魅力,就被一雙不解風情的手掌握住,阻止了她的肆無忌憚,
“有意思?”
男人的聲音平靜,聽不出怒氣,但也沒有她想要的反應。
不過溫旎知道,對付這種表麵一本正經的男人,臉皮絕對要厚。
誰讓自己欠了薑聽也一條命,答應偽裝成她,幫她解除和顧衍的婚約。
可顧家權大勢大,顧衍又不肯退婚。
她隻好來勾搭他哥哥傅西聆。
一方麵敗壞自己在顧家人麵前的形象,一方麵希望勾走傅西聆這顆電燈泡來成全顧衍和他的心上人,從而達到解除婚約的目的。
但她萬萬想不到,傅西聆這朵高嶺之花油鹽不進!自己都脫成這樣站在他跟前了,他竟然還是無動於衷!
溫旎不死心,踮著腳要去親他。
誰知下一秒,她就被男人拎進了浴缸,花灑中的水兜頭而下。
溫旎氣的尖叫躲避,“傅西聆,你瘋了?”
男人卻像沒聽到似的,花灑直對著她腦袋衝,直到她抱著肩膀大哭才停下來。
溫旎並非做戲,想到這些年來的委屈,又被傅西聆這麼對待,積壓已久的痛苦就這麼宣泄出來。
傅西聆第一次看到女人哭得如此不顧形象,一時無措,又把她從浴缸裏拎了出來,聲音也柔和了幾分,
“讓你清醒清醒你哭什麼?今天我不追究,隻是下不為例。”
溫旎沒聽到似的,眼淚開了閘,隻管繼續哭,哭著哭著又靠在了他懷裏,指尖兒悄悄遊蕩著試圖去勾他的浴巾。
傅西聆閉了閉眼又扣住她作亂的手,忍道,“薑聽也,別忘了你的身份。”
懷中哭聲換成了抽泣,“顧衍身邊女人什麼時候斷過?我為什麼不能找別人?”
溫旎本來沒打算和傅西聆這樣相識,但既然薑聽也把她騙了進來,她便不能放棄這個機會。
想到這,她也不抽泣了,借著酒意摟住他的脖子,在他喉結處吹氣引誘,
“不覺得這樣很刺激?反正你和他關係也不好,他耍手段不讓你回國,你睡他的未婚妻報複。”
傅西聆冷了眼,因她眼淚而產生的一點不忍立刻消散,“我對他的女人沒興趣。”
溫旎視線低下去,似笑非笑,“你下麵可不是這樣說的。”
傅西聆麵色不改地睨了她一眼,反手扣住她的手。
溫旎以為他放棄了抵抗,誰知下一秒,連帶著她的外套和她一起被扔出了房間,砰的一聲,關門聲讓她忍不住抖了抖。
站在酒店走廊上,她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她意識到傅西聆把她趕了出來,全身血液逆流。
啊啊啊!
這男人是不是不行?
他剛才明明被她的眼淚軟化了,竟然還能忍住!
她低頭看著濕漉漉的自己。
太丟人了!
溫旎裹緊外套,捂著臉跑出酒店,手機信息進來,她拿起來看,是薑聽也。
“得手了沒?傅西聆的技術棒不棒?”
溫旎深吸一口氣,邊往外走邊手指噠噠敲擊,發泄著怨氣,“你給我喝的什麼酒?”
薑聽也很快回,“助興的,怎麼樣,有沒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