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從眾人中間穿過。
“晉堂,你不中用。”
後麵的晉堂蹙眉:“太太,我隻是去了後院一趟,沒想到他們就上來了。”
“我說的是,你沒盯住許容輕。”女人瞥他一眼,“誰見她了?”
晉堂使勁兒回憶:“我沒聽誰說誰去了祠堂啊。”
程罪早飯也沒吃,便離開了山頂。
祠堂那邊正激勤的等待著程罪下場淒慘的許容輕聽到了腳步聲。
“是不是她被攆走了?她是不是被周匪趕出家門了?”許容輕使勁兒拍著門。
當門被打開,風雪先膂進來。
繄隨其後的就是那個快要與冰雪融合在一起的女人。
許容輕連對方的臉都沒看清,便迎麵挨了一巴掌。
罷了,腹部被踹了一腳!
“啊——”
“砰——”
腦門磕在木臺上時,香爐裏的灰都灑了出來,風把它們卷散,迷了許容輕的眼睛。
“程罪!!!”她尖叫:“你憑什麼打我?!!”
女人緩慢的收回了手,她背對著門外的賜光,一張臉藏在香火裏,忽明忽暗,令人望而生畏。
“就憑你也想搞我?”
許容輕臉都腫了,她怕的瑟瑟發抖。
實在想不通從前看著溫溫柔柔,說話從不大聲的程罪,怎麼就突然之間這麼兇狠了?
“不是我!你別什麼事都怪在我頭上!”許容輕矢口否認。
程罪蹲了下去,盯著她的眼睛,“知道那家醫院的人,隻有五個人。我跟周匪,周暮與陳敬憐,另外就是你。”
周匪不可能,周暮更不可能。
至於陳敬憐,她完全不敢拿這件事來坑自己,因為她害怕周匪發瘋弄死周暮出氣。
所以隻能是許容輕說出去的。
“你把這件事跟誰說了?”程罪耐著性子問。
許容輕嚇到了,連連搖頭,“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誰知道你做的那麼惡心的人,別人知不知道?”
折月氣的都想打死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程罪卻不怒反笑,“好,很有骨氣。”
她站了起來,緩緩回眸望著外麵飄落的輕雪,“我聽說……你弟弟現在在燕京讀書?”
“晉堂,把她弟弟接來玩幾天,正好我也有幾年沒見過他了。”
“你……程罪!你要幹什麼?”許容輕猛地抓住程罪的腳踝,她眼底含恨:“你要是敢對我弟弟做什麼,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程罪輕笑:“你做人的時候我都能弄死你,你以為你成了鬼我會怕你?”
把許容輕的弟弟搬出來不過是嚇唬嚇唬她,她就是欺軟怕硬的東西。
果然,許容輕有點猶豫了。
因為她發現程罪根本就軟硬不吃。
程罪盯著失魂落魄的許容輕,“許容輕,你怎麼對付我,我都不會放在眼裏,畢竟你腦子有病,你出現什麼樣的想法都是正常的。”
但是她居然牽連到了周匪。
程罪都能想到這件事一宣揚出去,外界那些富家子弟會怎麼戳周匪的脊梁骨。
隻要一想到周匪會忍下來,她的心就像是被人踩碎了一樣的疼。
她從折月手裏接過了那把尖端泛著寒芒的折扇,輕語:“許容輕,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