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空曠的廣場上,屹立著一棟爛尾已久的大樓,大樓已經開始瘋狂長草,似乎在抱怨,我已經存在好久,可是卻無人問津。這裏確實人煙稀少,皎潔的月光下,有一層薄薄的霧似的,分不清是唯美,還是恐怖。往樓上看去,冷不丁能驚出一身冷汗,因為在十一樓的位置,有個人吊在天花板上一動不動,好像一具幹屍。可是這裏並沒有人來往,所以也驚嚇不到任何人。月光下,吊著的人臉龐姣好,美麗動人,過一會她就開始動起來,別慌,她還活著。她隻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
她從繩索上掙脫了下來,身手敏捷地往地上一跳。又是從這個繩子上下來的,到底發生了什麼。王悅一臉懊惱的。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隔一個月,月圓的時候,她就會被吊在這裏,她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月圓之日,一個女孩子這樣被吊在荒郊野外,若是普通人家,早就魂飛魄散了。可是她已經習慣了,家常便飯,像是回趟娘家似的。
樓裏麵甚至有她睡覺的東西放著,反正來都來了,大晚上的,也不好走路,索性就睡下來了。王悅走到之前放好的墊子前麵,一躺,就睡過去了。
到了淩晨四五點,她就收拾一下,回去自己的富貴窩裏麵嘍。
回去自己的安樂窩真是爽呆了,王悅還不忘美美地洗個澡,畢竟那個地方髒不拉幾的,不趕緊洗幹淨,很容易就長出疹子來。可是沒辦法,疹子已經出來了,王悅看看自己的胸口右邊,又多了一個紅點,每次都會多一顆紅點,好像在預示著什麼,可是真的不清楚,這個到底是什麼。想想自己膚白貌美,也沒有得罪什麼人,到底是誰會這麼殘忍地把自己吊在那種地方,再在胸口刺一顆紅點。隱隱感覺這其中有危機,可是到底是什麼呢,什麼都想不起來。腦袋裏麵什麼都沒有留下。
王悅抱著抱枕在睡夢中驚醒,身體一顫。差一點就滾到床底下去了,一看鬧鍾,已經是八點了,趕緊刷牙洗臉出門,今天早上有個重要的會議,可不要遲到了,否則這個月已經是第四次遲到了,領導怕是要記住自己了。飛奔出了門。
“王悅。”走道裏,一個人的聲音喊住了她。王悅轉身一看,這是……誰?
“又不認識我了嗎?”對方把帽沿往上抬了抬。
王悅皺著眉頭,什麼叫又,難道此人經常來?
“我們……”
“別廢話,我帶你去公司,再磨嘰,你這個月的獎金就要扣完了。”
竟然還知道我經常遲到,那看來是對我了如指掌了。
王悅也沒有多想,就坐上了他的車,畢竟這光天化日之下,也不至於會被賣到緬北去吧。更何況連昨天晚上那麼離譜的事情都經曆過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小夥子把王悅丟到了公司門口就揚長而去了。也很離譜,王悅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