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月色朦朧。
金陵城,最北郊的竹林道上。由遠及近,搖搖擺擺的走來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
她細腰寬胯,胸脯豐滿,腿長窈窕。
纖細修長的手彎成蘭花指,輕輕捏了條帕子,遮住大半邊臉。
美中不足的是,走路姿勢有些辣眼睛,外八字,步幅較大,鴨子般難看。
都說,竹林道上不太平。
短短三個月,已經有十五六個途經此地的女子慘遭不幸。
凶手手段極其殘忍,不僅劫財劫色,還將女子的頭顱砍下來,懸掛在竹林裏。
另一半屍體,則不著片縷,扔在人來人往的金陵大道上。
此舉不僅將金陵城的百姓們嚇得人心惶惶,更令受害者家屬二次蒙羞,痛不欲生。
那這名女子半夜三更在竹林道晃悠,不想活命了嗎?
錯。
高端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這個“女人”是蕭越,他是一名賞金獵人。
前幾日剛揭了懸賞榜,想著幹完這單,賺一筆錢後,就金盆洗手。
帶著弟弟妹妹們離開金陵城,到山清水秀的田野鄉間,買一處宅子,了卻不長的殘生。
此時,他裹在女人的衣裙裏,假模假樣端了三四個時辰,又困又累。
見前方有棵大樹,他熬不住了,扭著細腰走過去,一屁股坐下來。
帕子從臉上拿開,露出一張五官張揚的臉。
很快,他又將帕子整個蒙在臉上,頭枕著雙臂,半躺下去。
剛眯了沒一會兒,就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便知有人在慢慢靠近,輕功貌似還不差。
蕭越大喜:狗日的淫賊,終於把你勾出來了。
他繼續裝睡,還故意側了側身子,屁股朝外,拱出一個誘惑的姿態。
細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股淡淡清苦的草藥味飄入鼻翼。
蕭越不動聲色的將帕子兩端攥在手裏,輕輕扯開,是一截綢帶。
他屏氣凝神,靜靜等待獵物上鉤。
終於,腳步停止,一隻手慢慢伸過來。
在他抓向蕭越肩膀之際,蕭越陡然翻身,一把按住他的手腕,迅速用綢帶綁去。
誰料,采花賊也不是吃素的。
他手腕輕輕一擰,一招縮骨術便掙脫束縛。並抬起一腳,踢在了蕭越的胸脯上。
頓時,兩隻充當波濤洶湧的灌水豬尿泡被踹爛,上身很快濕透。
這一幕令采花大盜愣了片刻,很快哈哈大笑起來:
“怪不得看起來別扭,原來是個男扮女裝啊。嘖嘖,可惜了,那麼細的腰啊。”
他戴著一副虎頭麵具,僅露出眼睛和口鼻,根本看不清長相。
但從聲音判斷,應該不大,二十歲上下。
蕭越見已被識破,也不藏著掖著了。
大大咧咧的從懷中掏出爛掉的豬尿泡,隨手丟到地上。
然後,解開腰帶,在他的注視下,緩緩將女人的衣裙往下褪。
邊脫邊盯著他的眼睛,風情萬種的說:
“怎麼?女人味嚐過了,你不想試試男人嘛?”
采花大盜果然被震住了。
麵具後的臉抽了抽,眼神中寫滿嫌惡,對衣服脫到一半,搔首弄姿的他嘲諷道:
“我以為我夠變態了,沒想竟遇到你這麼個死斷袖,真是晦氣。”
他說話間,蕭越已經將衣服全部脫下,趁其不備,猛然甩出去,蓋住了采花賊的頭。
趁他扯衣服之際,蕭越已經拿著紅綢帶飛躍到其身後,死死勒住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