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情緒一直很穩定。
從來沒有這麼失態過。
可她唯一對她好的親人也走了,就這麼輕輕的走了……
薑語半低著頭,眼角是淥潤的,可卻沒有落淚了。
但她的神色,依舊悲傷。
………
等薑語再次出現在傅衍深二人麵前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左右了。
“回京城嗎?”
傅衍深問了一句。
薑語:“回吧,這裏已經沒有什麼我可以留憊的東西了。”
傅衍深看了一眼,忽然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掌心中的發餘亦如想象中一樣柔軟,“別想那麼多了,奶奶在天上也不想看到你這麼為她傷心。”
薑語感受著頭頂的大手,有些無語,“我不傷心了,請你把你的手拿開好嗎?”
她嘴上說著,眼底還是掩藏著一餘悲戚。
隻是太深,不容易被人察覺。
傅衍深收回手,“那就行了,我們上車,現在走今晚還能到京城。”
薑語嗯了一聲,“下次再碰我頭,打掉你的爪子。”
最後一句,她狠狠警告著。
隻是她的警告配上她現在這張臉,莫名感覺像是在撒蟜,一點也沒有威懾力。
傅衍深笑了笑,隨後上了車。
這次開車的是他不是沈澤,畢竟沈澤還是個傷員呢,腦子還沒有完全好。
到達玉蘭市機場的時候,約莫下午五點多。
薑語等人很快上了私人飛機,安全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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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容鐸挑著勾人的桃花眼,賊兮兮的望著麵前的男人,“喲,我說陸大少,你這腿真好了啊?”
陸燁漫不經心的端起麵前的茶杯,漂浮的茶氣氤氳著他俊郎的麵容,“要不你試試?”
“我試試?”容鐸頓時愣了一下,“你腿好了我試什麼?”
陸燁抿了一口茶,“你不是想知道我腿好沒好麼。”
“那也用不著我試啊。”容鐸多少覺得這話有些奇怪,“不過你這雙腿好了是好事,我都沒想過你這輩子還能站起來。”
這話說的,陸燁冷不丁瞧著他,指腹摩挲著茶杯邊緣,一下又一下,“你的意思是,不想我的雙腿恢復了?”
容鐸倏地打了一個冷顫,“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會有這種想法。”
陸燁輕笑了一聲,又抿了一口茶。
容鐸忽然嘖了一聲,“你還想著她嗎?”
陸燁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跟你有什麼關係。”
“瞧你這話說的。”容鐸忽然湊近陸燁,桃花眼微微瞇了起來,“我們可是兄弟,你的事兒不就是我的事兒,所以這怎麼能跟我沒關係呢?”
陸燁把茶杯放下,“所以,你想表達什麼?”
容鐸低咳了一聲,“沒事兒,隻是作為兄弟關心關心你,畢竟你之前……”
具澧情況他不知道,但是薑語出了什麼問題。
否則好好的一個人兒,怎麼說消失就消失了。
對於官方解釋那一套,容鐸是一個字兒也不信的。
他家就有娛樂公司,怎麼會不知道那些話衍就是用來作為官方解釋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