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岐之捂嘴一笑,打趣道:“聽溫少主的意思,你對我家的意見似乎很多。”
溫疏寒舔著臉湊近白岐之,尷尬一笑:“哎呀不敢不敢,白二公子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小人計較。”
白岐之淺淺一笑,輕輕地推開溫疏寒,一舉一動之間把白家的禮儀發揮的淋漓盡致。
“好了,別貧嘴了。”
白岐之突然想起了什麼,問:“對了,你問過了嗎,小琬會不會來暮雲深,若再晚點可趕不上時間了。”
溫妙香一聽聞好姐妹的消息就激動,趕緊答道:“要要要,她上午才和我聯係過,正收拾東西呢,可能後天就到了。”
溫疏寒點點頭:“嗯,她與我也說過會來。”
白岐之點點頭,輕輕一笑:“那好。到時候有什麼問題盡管來找我便是。”
溫妙香抱拳,笑臉盈盈:“那好,到時候就麻煩岐之哥哥了。”
白岐之笑道:“無妨。”
溫疏寒在一旁酸酸地說道:“哎喲,某些人對我怎麼就沒這麼好啊。”
白岐之嗔道:“你少來煩我。”
溫妙香看著兩人低頭咬住筷子,露出一個深沉的笑容。
夜晚的暮雲深比白日裏更為寂靜,臨安地處南方,一片溫山軟水養了一處的人,像溫疏寒和溫妙香從蜀州過來的兩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寂靜的夜晚,臨安不比蜀州,蜀州隨時都是懶洋洋而熱鬧的模樣,哪怕是到了晚上也是四處燈籠高掛,紅火鬧熱的畫麵,臨安隔著三四家才找得到一處燈籠,街上的人一到了點都回家歇息,。
溫疏寒不愛寂靜,就愛蜀州那種熱熱鬧鬧的感覺,臨安太過寂靜了,靜到街上時不時傳來的打更聲都顯得格外恐怖。
溫疏寒怎麼睡也睡不著,索性坐起身,披著衣服偷偷摸摸地去了白岐之的房。
白岐之似乎才洗完澡,精致的五官仿若雕刻,身穿一單薄的白色裏衣,頭發濕噠噠地垂在兩側,他一個人坐在床邊疊衣服,不知何事想得入神,竟然連人進了門都沒有注意。
溫疏寒從背後抱住白岐之,突如其來的溫熱把白岐之整個人禁錮在懷裏。
“嗯……”
白岐之有些怒意,但那溫柔的嗓音就算發怒也聽起來溫如春水,他嗔道:“你幹嘛?”
溫疏寒的語氣像是撒嬌,俊美的麵容在燭光的照應下更為魅惑:“我一個人睡不著,今晚能收留我一晚嗎岐之。”
白岐之一把把人推開,有些惱怒:“你少來了,還挨著我睡,你知道外麵的人怎麼說我兩的嗎?”
溫疏寒躺在白岐之的身邊不以為然:“我知道啊,說我兩是斷袖嘛……”
白岐之皺眉,像個置氣的小媳婦,:“你知道那也不避嫌,還來。”
溫疏寒坐起身來,一臉正氣:“我要避嫌不就承認我兩是斷袖了嗎,再說了小爺身正不怕影子斜,管別人怎麼說。”
溫疏寒耍賴,下巴擱白岐之的大腿,眨巴眼裝作可憐:“岐之哥哥,我一個人怕怕,收留一下可憐的小寒行不行。”
他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溫澤章會意,立身朝五人行了個禮,說道:“感謝五位不辭千裏前來蜀州相助,澤章感激不盡,他日若有用得上澤章的地方,澤章萬死不辭。”
為首一個花白胡子的老頭答到:“溫宗主客氣了,既然事情已經完成,吾等便不再叨擾,告辭了。”
四個長老紛紛向溫澤章辭別,溫澤章也一一向他們辭別。
唯有那個模樣年輕的女子不走。
她站在那裏,兩手抱胸,毫不客氣地問溫澤章:“什麼事情是不能讓我知道的?還得讓我出去?”
溫澤章無奈地笑道:“這……三姐姐……”
此人是殷流歌的三堂姐,殷傃,玄門人稱“三娘子。”溫澤章按輩分來喚她一聲姐姐。
殷傃揮揮手:“怎麼?我做一個姨我還不能知道我外甥女兒的情況?”
齊清楓超她一笑,答到:“殷小姐誤會了,此事關於清楓,並不關於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