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我救他,你就與我結婚?”
“是的,我答應你!”
“不過這種感覺,怎麼這麼讓人不爽啊……”很明顯,鄭靚宰有些心情不舒服。
“你為了另外一個男人的生死,答應與我在一起,和我結婚,明明你答應與我在一起,是件令人高興的事,但是,我卻一點都沒有高興的感覺……”
鄭靚宰眯著眼。
“鄭靚宰!求你了!”賈楠仁看著昏迷的張麗琴十分痛心。
時間就是金錢,越猶豫一分,張麗琴的生命就流逝的越快……
“難道你對我的愛就這麼淺顯嗎?連你那該死的自尊心都無法打敗嗎?鄭靚宰!他再怎麼樣,也是你同學,你真的見死不救嗎!”
他看她,冷漠無情,“我見死不救的人多了去了。”
她看他,內心如刀攪般難受。
張麗琴的血液在流,她的眼淚也在流,“鄭靚宰,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你太讓我失望了!真的就是個惡魔!”
他輕啟薄唇,“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這樣的人嗎?”
他看著臉上掛滿了淚珠的賈楠仁,又道,“惡魔。”
一個小時後。
賈楠仁看著醫院忙進忙出的人,然後又看了看在旁邊坐蹺著腿悠閑坐著看報紙的鄭靚宰。
似乎是察覺了她的眼神,鄭靚宰抬頭道,“怎麼?覺得有些不敢置信?”
賈楠仁眼神閃躲,“不,不是,隻是沒想到,你真的會……”
“會救他?”
“嗯。”
“其實,那一瞬間,我是真的想讓他死的,但是看到你流淚後,我竟意外的舍不得,他死了,你會多一個仇恨我的理由,何必呢?”
“而且,你答應了,救了他,你就會和我在一起,我相信,你會信守承諾的。”鄭靚宰微微一笑。
賈楠仁低頭,不再回話。
她的記憶裏回到了剛才的時候。
賈楠仁淚流滿麵地看著鄭靚宰,她仿佛感覺身旁躺著的張麗琴的身體在漸漸變涼。
在絕望之際,鄭靚宰卻開口說話了,“把他抬上去。”
賈楠仁不敢置信地抬頭看他。
一個手下問,“二少,你說什麼?”
“把他抬上去。”鄭靚宰指了指後麵的房車。
“抬哪?”
鄭靚宰不想說話,卻又不得不說話,“醫院,難道還是亂葬崗嗎?”
麵對老大開的這個不太好笑的笑話,手下們不敢說話,低著頭,將張麗琴抬到了附近的醫院。
張麗琴被送進了醫院,而賈楠仁和鄭靚宰在門外等候。
醫院附近已經被清了場了,現在急症室門外隻有鄭靚宰和賈楠仁。
賈楠仁的內心很複雜,一方麵她很擔心急症室裏的張麗琴的安全,一方麵,她又覺得與鄭靚宰獨處很尷尬。
鄭靚宰看了看急診室,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手表上的秒針不緊不慢地走著,看著時針和分針指著10:30的樣子,鄭靚宰輕輕皺了皺眉。
“這麼晚了嗎?”他起身,準備離去。
“你……”她想問,卻不知道該怎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