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舞廳,跟其他的舞廳沒什麼兩樣,每每夜晚,沉睡的靈魂就會醒來。
瘋狂的人群,絢麗的燈光,紙醉金迷,卸去了白日的偽裝,張牙舞爪在舞池扭動,像恐怖的喪屍。
“來杯唇吻。”一個性感女子來到了吧台前,對吧台工作的張麗琴暗放秋波。
“帥哥,你在這上班多久了?我好像是第一次見你。”
長發的張麗琴本來就風度翩翩,頗有某小日……子過的很好的日本藝人山下智久風範,一襲貼身的燕尾服,更是襯托他的氣質不凡。
“我在秋海那裏有條遊輪,要不要下班後跟我去海邊玩?”性感女郎繼續挑逗張麗琴。
他微笑,暗道,原來是個富婆。
張麗琴兩手飛舞,將調酒杯拋下,轉圈,各種華麗姿勢讓性感紅衣女郎眼花繚亂。
“哇哦,帥哥,太酷了,等下你跟我上床……哦不,船上玩一下,你這表演,能趕得上雜技了。”
張麗琴把一杯紅色酒水遞給紅衣女郎,“抱歉,我有女朋友了。”
紅衣女郎有些遺憾,拿著高腳杯,遺憾地走了。
隨後,張麗琴的目光直直望向二樓的某個方向,眼神深邃。
二樓轉角直走最裏麵,那個包廂,一般隻會接待大人物。
今天,酒店裏的老板就接待了一位大人物。
一位能呼風喚雨的大人物。
酒店的職工不知道那人的身份,隻知道那人排場很大,來的時候坐的是加長林肯,保鏢都有好幾位。
張麗琴自然知道來人是誰,所以才更加值得思考。
老虎失蹤,幼虎還未完全長大,引得各牛鬼蛇神都出洞了,恨不得咬下幼虎一塊肉來。
許久,二樓聲響騷動,保鏢們圍著一男子離開,張麗琴當然看到了,調酒的手一頓,不屑笑了笑。
賈楠仁吸了最後一口煙,將手上的煙掐滅,扔進了垃圾桶。手靠在欄杆上俯視自己小小的產業。
舞池湧動,像百鬼夜行。
張麗琴擔憂看她,她看到了好友的眼神,表示無礙。
隻是小小的吃虧而已,還沒動到她的根本。
這個肮髒的世界,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
薑還是老的辣。
在包廂裏兩方人馬都快打起來了,那個老家夥還是笑臉相迎,他在耳邊悄悄道出一個秘密,拿捏她的命脈,賈楠仁咬咬牙,隻好吃虧,讓點步。
張麗琴擔憂他人,卻沒發現火燒到自己身上了。
一俏麗女子怒氣衝衝朝張麗琴走去。
“張麗琴!你什麼意思?”
張麗琴對視來人的怒火,“我想,你應該認識字。”
俏麗女子是何方神聖?
她和張麗琴是男女朋友,是通過張媽媽相親認識的,才交往一個月,純純拉手了一個月,連堡壘都沒上,昨晚這可憐的姑娘就被短信通知,她被分手了。
你是帥哥了不起啊?俏麗女子看到信息時,眼睛頓時紅了,牙齒都快咬碎了。
“為什麼,你起碼給我個理由。”俏麗女子咬牙切齒。
“你喜歡吃皮蛋,我不喜歡吃。”
“你喜歡吃香菜,我不喜歡吃。”
“你喜歡吃螺螄粉,我不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