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895年4月,日本逼簽《馬關條約》的消息傳到京師,舉國上下無不垂淚哀歎。當時白晝已失去了意義,沉甸甸的壓在每個人的身上喘不過氣來。
咚—一滴水砸了下來,落到京華的文件上。伸手才發現是自己的眼淚。
“哭了嗎?”
抬頭漫漫蒼茫路在何方?京華有一堆委屈要說,剛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來,隻好沉甸甸的塞到心中。
閩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清爺要一個接一個將自己的至親拱手相讓?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本來就是我們的!
吧嗒一聲,清手中的筆掉在地上。隨意倒在地上的璽印,曾經的榮耀以及現在的恥辱一幕一幕閃在清的眼前,刺痛了他的每一寸肌體,清拚了命的閉上了眼。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向下流。
突然,一陣陣急促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
清疲憊的張開眼,拭幹了眼淚,朝遠方望去。是沙俄。
“奇怪,他怎麼來了。”清手指仿佛針紮了一樣的疼。
未等清開口,沙俄先搶先一步:“和我簽約,就現在。”他麵無表情,語氣是那樣強硬。
“你要幹什麼?”清立刻警覺了起來。
“嗬嗬嗬……”沙俄看著清的眼睛:“別急,我是來幫你的。”
見清反應平靜,沙俄有些惱怒:“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頓了頓說:“況且被一個小矮子打在地上,你不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吧。嗯?說話。”
過了良久,清說:“說吧,你想和我簽什麼?”
沙俄歪嘴一笑:“以後那個瘋子不會在騷擾你了,倘若他敢來,我們一起合作怎樣?”
清眼裏的光一閃而過:“好,我答應你”
突然沙俄邪氣撇了撇嘴:“不過……也是有條件的。”
“你……”
“別讓你之外的第三者聽到,否則條約無效,我想你是懂的。”
就這樣清俄在絕對保密的情況下簽訂了一項密約。
無人知曉,可以說除了清和俄沒有人知道有這樣的一個條約。
沒有人監督的條約,所以沙俄是真心真意的想幫清的嗎?
2
德國駐華使節從1896年8月就職以來,德一直謀求在中國獲得海軍基地而未獲結果。
“媽的!真是氣死我了!”德將公使遞上來的報告摔在桌子上。
“您還準備……”
“不必再說了!”德打斷他:“經過這樣的拒絕後這將是個恥辱。那是最後一次。以後無須再詢問!海軍基地地點定後,立刻占據。別給他們一點情麵!”
“不過……”
德:“不過什麼?”
“隻是在下不知俄方會不會和我們爭。”
德:“昂,你說那個老毛子。你們先把基地給我訂好,明天給我,剩下我自有打算。懂?”
“遵命!”
第二天,德與其公使們在宮內進行篩選。
“定在膠州灣?嗯……有意思。”
“因為膠州地區交通方便,有廣闊的發展餘地;山東區域位置優越、有質量良好的煤田;況且清有無窮偉大、非常便宜和智慧的勞動力……
“好了,你不必多說了就定在那兒。”
此年8月……
德密訪沙俄。
“你說的軍事基地?我們還未想好。”沙皇放下手中的酒杯:“不過你說的那個膠州灣,嗯,我倒是感了興趣。”
“你別告訴我你要跟我搶。”
“哈哈哈……”沙俄突然笑起來:“我幹我的,你幹你的。至於那個又小又破海港我才不屑。不過你得保證我在該港的進出不受限製。允許你同我共同使用。做到這些,我自然不反對把該港交給你,先生。”
“不過”話鋒一轉。沙俄轉頭斜看向德:“你要是敢打清家東北部的主意,就別怪我不客氣!”
“哼……”德用手擦拭自己的手杖:“我這就算正式通知你了,到時候你倘若動歪腦筋,別怪我不講武德。”
窗外的鍾聲沉悶的敲了三下,驚起了不遠處小樹林裏的飛鳥。斑駁的鳥影印在兩人拉緊窗簾上。隻聽得酒杯相碰與沉悶模糊交談聲。
德:“那就算我們達成一致了。”
沙俄喝了一口酒:“你的爛攤子我向來不想多管,你幹你的和我有什麼關係。”
德:“嗬嗬嗬……那就成,合作愉快我的朋友。”
3
天色漸暗,陰雲密布。十多個手拿匕首,短刀的人,闖進磨盤張莊教堂。隻見得刀光揮舞,和時不時傳來的慘叫聲,令人徹夜難眠。當時無人清楚發生了什麼,但聽到傳教士的哀嚎倒是讓人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