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尚書,嚴誌堅。”
嚴尚書雖是官居要職,為人行事低調,鮮少被人非議。
“嚴尚書一口地道長安話,一直以為他是長安人士。”
“聽我父親說起,嚴尚書幼時便隨家人來了長安城,家中本是經商,無緣科考,可嚴尚書才華橫溢,得老祁王推薦,入仕,後一路攀上到如今的位置。”
若真是這樣,現在想來嚴尚書的年紀最是符合。
“你可曾見過嚴尚書的夫人?”
“見過!”秦世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嚴尚書的夫人李氏原是老永王獨女,喜愛打馬球,先前時常舉辦馬球比賽,邀請長安城中權貴參加。”
這樣想來,郭辰常年奔波於各地,鮮少在長安城中參加這類宴飲,倒真的是對各家情況並不熟悉。
“近來可有?”
“已時隔三年有餘沒有辦過,不過下月初要辦一場,帖子已送到了我府上。”
還有十多天時間。
“可有多餘請帖?”
“你不是向來對這類宴會不感興趣?”秦中修有些好奇。
“偶爾也可以去一去。”郭辰打趣說道。
“那你這類風雲人物可要小心一點。”秦中修笑一笑,神秘的說道。
“何意?”
“下月初是李氏的生辰,她想借這次宴會為她那掌上明珠挑選夫婿。”
嚴誌堅,至今隻有劉氏一位正妻。
膝下一雙兒女,兒子與郭辰年紀相仿,尚未成親,聽說是李氏眼光極高。
眼下女兒也到碧玉年華,想著先在這些王權勳貴當中選一選。
到了申時,郭辰拜別了秦世子,從秦府出來。
郭辰又去了金吾衛處,查看了這幾日的當班輪值,並進行了一一盤問。
雖是天色已晚,可他必須進宮一趟。
到大明宮之時,李闊在禦書房中待著,房門緊閉,誰都不許進去。
李國忠在院中整整守了一天一夜,眼下焦急的來回踱步。
見郭辰到來,忙上前,愁苦的小聲說道:“郭將軍,陛下今日將自己關在房中,滴米未進,老奴擔心不已。”
“為何?”
“許是因昨日裴尚書和你兄長之事,昨日你離開後,他便將自己關在了禦書房中。”
“勞煩李大人幫我通傳一聲。”
“老奴試試,皇後今日來了三次,陛下都未召見。”
“你就說關於昨日之事,我有要事稟報。”
知是這樣,李國忠快步上了台階。
“陛下,關於昨日之事,郭將軍有要事求見!”李國忠試探性的詢問。
原本撐頭而坐的李闊,聽到是郭辰求見,霎時間來了精神。
“宣!”一道沉悶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郭辰走到門前之時,李國忠小聲的同他說道:“還勞煩郭小將軍能勸陛下用些膳食,龍體重要。”
郭辰點點頭應下。
李國忠自李闊出生起,便一直伴隨左右,看著他一點點長大成人,看著他小心翼翼,坐到如今位置。
說是一介奴才,可早已超越了主仆情分。
昨日,原本是劉冀守著,李闊讓人喚了李國忠過來。
禦書房的門推開之時,一道殘陽之光照進房中。
郭辰看到了滿地的奏章和悵然若失的李闊。
“陛下!”郭辰行了禮。
“可有什麼進展?”
“有了一些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