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啊!藹筠?”白母緊張的無以複加。
“他被抓住了,今天晚上交錢放人,否則就——”藹筠無奈的說。
“啊!——”白母又開始哭天搶地,“還有兩個時辰咧,你爸爸就要變成死人咧!”
“媽,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事到如今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她不願意也隻得去找羅滅試試了。
“藹筠呐,”白母叫住要出門的她,欲言又止,“交錢的時候小心一點,啊!”
“恩!”藹筠答應著踏出家門,她不敢去看母親期盼的眼睛,因她不象她那樣篤定羅滅會借錢給她。
“接電話啊,仲夏!老天保佑,接通啊!”“對不起,您撥的號碼——”藹筠使勁兒的掛斷,仲夏的電話還是無法接通,站在羅家別墅外麵她扔掉電話的心都有。看了眼樓上柔和的燈光,她終於還是按下了門鈴。
“是你?”羅滅好久才應門,“這麼晚了你來這裏做什麼?白小姐。”他以牙還牙的稱呼她白小姐。
“你喝酒了嗎?”從可視門鈴的揚聲器裏藹筠就聽出他的聲音明顯的含混,遭了,他不能喝酒的,上帝啊,“羅滅,你能讓我先進去嗎?我有急事!”
“嗬嗬——急事!?是啊,不是急事你又怎會想起我來咧?”門開了。
“羅滅!你喝了多少酒!天啊,你不是酒精過敏的嗎?又發什麼神經?喝這麼多酒幹嗎?”藹筠一跑進大廳就看見他臉頰紅潤,立刻又跑去給他倒了杯水。啪——水杯被他打掉,摔得粉碎——
“不用你管!白小姐你不是很急嗎?說吧,什麼事情能讓你急得半夜三更的跑來這裏找我!”羅滅斜著眼睛盯著她,象看網中的獵物似的,他真的醉了,隻是沒有上次嚴重而已。那天從心理診所回來之後,每天晚上他就一直喝酒,隻是沒有上次喝得那麼凶。對於皮膚上起的疹子他完全置之不理,到了早上就又會衣著光鮮的去上學,去處理公司和工作室的事物,別人根本就看不出他有什麼異樣。他把所有的痛苦都深深的藏在了心底,用酒和忙碌不停的折磨著自己,也隻有這樣他才能好過一些。小玩具、閆仲夏,他們無疑都已經成了他心理的嚴重障礙。所以今夜,當他魂牽夢係的人出現在眼前時,這些障愛就變成了火焰,熊熊燃燒著的報複的火焰。
“我,我爸甄誠他——在外麵欠下了兩百六十萬的賭債,今晚十二點之前還不出來他們就要殺了他的,我媽急得直哭。羅滅我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才來找你的,我求你救救他吧。”盡管羅滅邪佞的眼神令她感到陌生而且害怕,可是她還是說明了來意,因為她已經沒有其他的退路了。
“原來他說的還真是真事耶。”羅滅喃喃自語。
“你在說什麼咧?”藹筠沒聽清,心急的問。
“兩百六十萬,不小的數目,可是對於我來說還不算什麼?問題是——”他在她的身上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著。
“是呀,我是沒有能力償還給你的,就連上次我媽住院的錢我都還沒有還咧。對不起,就當我沒來過!打擾了。”能來找他,她就已經不知鼓足了多大的勇氣了,可是最後她還是失敗了,白藹筠黯然的轉身,最後一線希望終於——破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