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會不會也回去上班?”羅滅突然問。
“不會。”她答的肯定。
“如果我說你回去我就會回去呢?”羅滅高深莫測的問。
“不會,這跟我會不會回去有什麼關係咧?我隻是受校長之托而已。”很明顯她說了違心之論,若沒有關心她昨夜又怎會失眠咧。
“喂,仲夏耶,”藹筠接聽電話,“我現在在,等等——這裏是哪裏咧?”她問羅滅。
“中央路!”羅滅故意說的很大聲,讓電話那邊可以聽到。仲夏?就是那個在大街上捧著她的腳拿肉麻當有趣的家夥嗎?叫得真親熱,他緊皺著眉。
“噢,那就在我附近,中午一起吃飯吧。你旁邊的是誰?方便的話一起來吧。”
“一個朋友,我們剛剛要分開呢?我沒什麼胃口,隻是想去你那裏睡個午覺,可以嗎?”藹筠實話實說,因為她現在實在是困極了。
“當然可以啦!就這樣,跟我你還客氣!”仲夏愉快的掛斷了電話。
“你真的不願意回去上班?”他壓抑著怒氣最後問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羅滅根本沒有想到藹筠不願意的理由其實跟他是一樣的——受傷太深,不願再回那傷心地。
“是的,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回去完成學業。”藹筠無力的扶著前額,頭好痛!可這看在羅滅的眼裏卻變成了她急於赴別的男人的約會而對他不耐煩的敷衍。
“那這麼說,你白小姐今天百忙之中能賞光和我‘敘舊’根本就完全是拜校長先生所賜了?看來我還真的得備份厚禮去謝謝他老人家了。”傷害,在誤會中繼續蔓延。
“隨你怎麼說吧。我們AA製。”藹筠說完放下鈔票就離開了,她是真的無力再跟他爭辯下去了,一年前這樣,現在還是,每次他根本都不聽她的心聲就枉下評斷,再說下去還有什麼意義呢?
“閆醫生心理診所。”她邁著蹣跚的步子強撐著上了計程車。在門口下了車,藹筠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羅滅看在眼裏,急忙欲穿過馬路去扶她,原來他一直開車跟在她後麵,想瞧個究竟。可是當他人還在路中央的時候,藹筠瘦小的身體已經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抱進了診所,藹筠要見的人果然是他,閆仲夏,那個給她包傷的男人。
既是診所就一定有病人上門,羅滅的腦子裏冒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裝病去會閆仲夏!他可是想到就絕對會去實施的人,當他衝破秘書的阻擋闖進房間的時候,藹筠已經轉醒,正躺在按人體曲線設計的治療床上。
“怎麼這麼不小心咧,沒休息好還到處亂跑,多危險耶!在我這好好睡一下吧!”閆仲夏握著她的手,語氣裏絲毫沒有一絲苛責,“對了後天我就要出國短訓了,所以醒了之後罰你陪我吃飯,算是給我送行吧。”
“恩,好的!”藹筠安心的閉上眼睛。
為什麼?為什麼?在這個男人麵前她能那麼坦然和安心?“先生,對不起!沒有預約你不能進去!”這時秘書也趕了過來。
“羅滅?”藹筠聽到聲音睜開眼睛,吃驚的問,“你怎麼來了?”
“看病!”他的一張臉比包公還黑。
“原來是就診的,那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到其他病人休息。”裝傻向來都是閆仲夏最大的本事,這一點藹筠已經充分的領教過了,他就這樣理所當然的將羅滅這個火藥筒安全的領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