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笨蛋大叔,這下利息差不多也就算是收完了,那麼我們就來算算正賬吧。”楊大少很瀟灑的撩了撩頭發。
“你,不要欺人太甚了。”那大漢的一張秤砣臉瞬間就又變成一張驢臉了,又黑又臭的。
“咦,我什麼時候欺負人了?這裏除了我跟一些鄉親們,好像就隻有一頭驢了。大叔,你知道不?剛才那驢老強老強了,我要它乖乖地趴著別動,誰知它不聽我的,還非要一個勁的尥蹶子踢我。沒辦法,我也隻能隨隨便便的抽他幾下,這一頓打下來,它還就有點老實了,臭臉拉的長長的,在哪一個勁的喘著粗氣。哎,大叔,你喘這麼大氣幹啥?你看見那頭驢了嗎?”楊大少很鬱悶的跟那大漢嘮叨著,覺得自己這麼久了還沒把那頭驢給收拾了,實在是有損自己的光輝形象。
“你——這位公子,今天是我的不對,在下認栽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把我當個屁放了得了。要不然,要不然驢急了還咬人呢。”大漢很憤怒,但是深吸了一口氣,轉眼一想還是決心服個軟,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楊大少本來是在很得意的笑著,可是一聽到這話,頓時就不樂意了:
“哎,大叔,瞧你這話說的。你那有什麼不對啊?再說了,你連屁都不是,啊不,我意思是你本來就不是屁,就算是屁,也不會是我放的。”
“而且呢,你也說了,我是公子。公子呢,是要有修養的,怎麼能當著這麼多鄉親們的麵在大街上放屁呢?我呀,不放,憋著。鄉親們,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啊?”楊大少笑眯眯的糾正著那大漢的錯誤,毫不在意某人那想要把他拉過來上上下下暴扁一萬年啊一萬年的憤怒目光。
“是啊,這公子說的對,憋著。”某為老不尊的老爺子甲說著。
“對,憋著。”幾個路人隨即附和著。
“好好好,看來今天合該我命喪於此,不過想要取我的性命,怎麼也得擱上三五斤肉在這了,你們敢嗎?”大漢垂死掙紮的威脅著眾人。
“刷”的一聲,那大漢的周圍就空出了一大片的場地,裏麵隻剩下三個人了:
蓄勢待發的大漢、打著哈欠的楊大少、默默地站在一旁的小男孩。
“哈哈哈,沒想到還真有兩個不怕死的啊。咕——咕——”那大漢環視了一圈,見到隻有兩個人的時候憤怒的捶打了幾下胸膛,仰天大笑了幾聲,便解開了腰間係著的一個酒葫蘆,然後張口就是一陣痛飲,很快葫蘆就見底了,“痛快,那麼你們兩個就一起上吧。”
大漢再次撲了過來,一個碩大的拳頭直直的砸向那小男孩的腦門。
大漢的拳勢雖然依舊強橫,但卻隱隱的的散發出了一股子強弩之末的味道,速度也比剛才慢了許多,看來是真的黔驢技窮,燈枯油盡了。
不對,怎麼有種不祥的念頭?楊大少的直覺再一次告訴他這裏邊肯定有問題。
那麼,問題出在哪了呢?楊大少卻始終想不出頭緒,雖然那拳頭已經很近了,可是隻要那小男孩願意,隨時都可以躲過去,因為楊大少在之前已經重創了那個大漢,現在那大漢的拳速這麼慢,還是靠酒刺激出來的,隻要是個人都可以……
對了,拳速慢,酒刺激出來的,還有前麵的捶打胸膛,這好像是一種自殘式的秘技啊?不好……
“小弟。弟,快躲開。”楊大少猛地想起了一種流傳很廣但很少被人使用的秘技,趕忙提醒道。可是那小男孩卻像什麼也沒有看到的似得,站在一旁一動不動……
“轟”的一聲,一個身影被擊飛了,在空中拖出一條大大的弧線,然後又是“啪”的一聲,像是全身骨頭都碎了似得,背部著地,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低頭仔細一看,地上的竟然是楊大少,而那個小男孩卻靜靜的躺在楊大少的懷裏,沒有收到一絲半點的傷害,隻是更加沉默了。
“哈哈哈,臭小子,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當真會去救那個小孩。哈哈哈,怎麼樣,滋味好受吧?哢,哢,哢,哢,這骨頭一個接一個的碎掉的聲音還真是好聽啊。”大漢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