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城門前,守門的士兵不耐煩的檢查著進出城門的隊伍,時不時的擦一下汗水。不遠處的大樹上夏蟬歡快的叫著,珍惜著最後的時光。
時間已是夏末,由張角帶領的黃巾軍發起的農民運動依舊轟轟烈烈,隻是最近已經開始收斂許多。原因無他,隻是因為最近兩個月出現了一個與黃巾軍作對的人。據知情人士透露,這個人眼睛上蒙著被血染紅的紅色布帶,總是一副微笑的樣子,動動手就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暗殺掉黃巾軍的首領,所以人們盛傳他是“微笑的死神”。
自“微笑的死神”出現以來,已經暗殺了黃巾軍中二十多位中高級頭目,搞得黃巾軍中人人自危,生怕哪一天被“微笑的死神”找上門來,取走自己的項上人頭。
當然,這位“微笑的死神”並不是每次行動都能成功的,相傳他在某次暗殺時被目標發出了聲音,引來了周圍守衛的黃巾軍,然而就在他就要走投無路的時候,突然不知從哪裏殺出了一胖一瘦的兩個人。這兩人猥瑣無比,出手就是大把的胡椒粉,趁著包圍的黃巾軍被刺激的痛哭流涕的時候將那位“微笑的死神”救走了。關於其樣貌的傳言,就是在那次之後興起的。
雖然偶爾行動受阻,但是“微笑的死神”卻從未停止過自己的行動,某些有心人發現,從五月份“微笑的死神”出現開始,他的路線就一直向著帝都的方向,所以有人猜測他的目的地是不是就是洛陽,而“死神”也如人們預料的一般,慢慢的向著洛陽接近著。終於,在七月份快要結束的時候,“死神”完成了自己的第二十五次暗殺,在洛陽附近消失了。
士兵們斷斷續續的檢查著來往的商客,他們早就已經得到上頭的命令,說是務必要在“微笑的死神”進城之前將其進城的消息傳給監察院的大人,似乎某些大人已經對這個傳說中的人物產生了興趣。
就在門口的士兵快要睡著的時候,某個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線,他精神一振,又很快萎靡下來。這位衛兵打了個哈欠,對身邊的同事說道:“你去通報一下吧,說是‘又’有‘微笑的死神’要進城了。”
那人伸了個懶腰,抱怨道:“能不能消停點啊?這已經是今天第三個了,真是!瞎子把眼睛蒙起來還真就當自己是‘微笑的死神’了啊?”說著,這人就罵罵咧咧的進城報告去了。
楚狂歌站在洛陽城外,感覺著來往客商的熙熙攘攘,心思不由得回到了兩個月前——
……
“呃……咳咳!”周身的疼痛讓楚狂歌張開了雙眼,然後他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隻有黑白灰色調的房間內。這屋子的主人品位還真是……奇妙啊。楚狂歌腹誹道。他移動了一下身體,想要下床走動一下,但是身體的劇痛不得不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就在這時,一個頭發灰白的少年闖了進來,剛巧與楚狂歌的視線對上。“請問……”楚狂歌艱難的開口,誰知那人竟一個轉身跑了出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吼著:“義父!快來看啊,那個人活過來啦!”
“胡鬧!那人服了藥自然會醒過來!”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然後快速的接近,“不會好好說話嗎?大吼大叫的像什麼樣子!”話音未落,一個微微發福的中年人就衝了進來。
那人腳步不停,直直衝到楚狂歌身前,二話不說就抓起了楚狂歌的手臂。過了一會,那人悻悻然的將楚狂歌的手臂放下,哼道:“你倒是好運氣,不但沒有死,竟然還讓你突破成功了!”
這裏的人都是這麼毛毛躁躁的嗎?楚狂歌心想。“請問,是你們救了我嗎?”
“哼,跟我沒什麼關係。”那中年人不知從哪拿出一副單片眼鏡戴上,臭著臉說,“是布兒那臭小子把你撿回來的。哼,真是胡鬧!”
“多謝兩位……”楚狂歌選擇性的無視了那中年人的回答,向著中年人和剛進來的灰發少年一點頭,“還未請教兩位高姓大名?”
“哼,”中年人冷哼一聲,向外走去,“涼州董卓,董仲穎。”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董,董卓?那個傳說中有名的暴徒?楚狂歌還沒來得及震驚,就聽得旁邊那少年笑嘻嘻的說道:“嘿嘿,我嘛,姓呂名布字子喬。”
大哥你走錯片場了吧?!楚狂歌吐槽道,還未來得急開口,就見董卓又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一碗湯藥,順路敲了呂布一個暴栗。“胡鬧!”董卓翻了個白眼,“這混小子名叫呂布,字奉先,幾個月前被丁建陽那個老匹夫硬塞到我手裏,是個有名的無賴,你還是別跟他多說話的好。”說著,將湯藥塞到楚狂歌手裏,又走了出去。
呂布撓了撓頭,笑道:“別管我義父,他就是這個樣子,其實人不壞的!”屋外傳來一聲咳嗽,讓呂布縮了縮腦袋,不過很快他又笑了起來,“不知道兄弟怎麼稱呼?”
“在下南陽楚狂歌。”楚狂歌扯了扯嘴,勉強算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