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付青竹站了起來,去開門。
“誰啊,一大早就來?”
“付師兄,是我李飛廉”
門開了,一個二十出頭道士模樣的青年站在門口。
‘是李師弟啊,什麼事這麼早來找我。’
“不是我找你有事,是師爺找你”李飛廉一邊說,一邊一臉壞笑。
看他這模樣,付青竹心裏咯噔一下。
我擦,什麼事能讓這小子這麼幸災樂禍?我也沒惹事啊,還是幾千年見不上一麵的師爺找我。不會是耍我吧。不過他平時都在管理青龍大陸的青龍院打雜,離我這裏很遠,除非有大病,一大早跑老遠來騙我。不會是真攤上什麼事了吧?還得罪師爺了?那個什麼事都不管,偶爾閉關的老玩童?他不是有事沒事就下界去玩的嗎,我在這裏能得罪他?遇都遇不到的說。
“師……師……師爺找我?”付青竹怯怯的問道。“你不會是耍我的吧?”
“我有病啊,工作一大堆不做,跑來耍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師父的脾氣,我找死呢!”
“那師爺找我什麼事?”
“這我哪裏知道?那個古靈精怪的老爺子想什麼誰能知道?不過想想也沒什麼好事,什麼好東西不是他自己占了,能有便宜給人?”李飛廉奸笑著說。
“你大爺的,你就不能慢慢來,一大早就來,催我去死呐!”付青竹恨恨的說。
你小子,見我可能有難,不幫忙,還落井下石。我是看透你了。下回有事,看我整不整你就完了。
“這不能怪我啊,我還要趕回去幹活啊,要不然我的小命不保啊,有這麼個師父命苦呀……”
“好吧,那去哪裏見師爺?”付青竹沒好氣的說。
“你去重明院,找正清師叔”李飛廉邊說邊行了個禮,然後直接空移走了,在空中大喊“告—辭—了。”
你大爺的,這是躲瘟神呢,搞得我是掃把星似的,這小子一定知道什麼,沒告訴我。無緣無故的坑我,還這麼幸災樂禍,我是哪裏對不起他了?無非是知道名字的同宗師兄弟罷了。還是說,我太帥了,招嫉妒了。
付青竹看了看銅鏡,你看看,這該死的帥氣:白皙的皮膚,一雙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的耀眼黑眸,笑起來如彎月,肅然時若寒星。直挺的鼻梁,唇色緋然,輕笑時若鴻羽飄落,甜蜜如糖,靜默時則冷峻如冰。側臉的輪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剛硬卻又不失柔美,真是讓人心潮澎湃啊。
不管了,死就死了,該去還得去,師爺可得罪不起。
……
【重明院】
一進院,一股淡雅的清香就撲麵而來,順著香氣尋過去,隻見一個清澈見底的池塘在院門後,塘裏開滿了粉嫩的荷花。池塘左邊一片水簾映入眼眸。清涼的水流不斷傾瀉,發出悅耳聲音。仿佛也在吟唱不朽的韻律。水簾後麵有一個大鼎。
付青竹左右看看,沒有人。
咦!重明院這是怎麼了,連看門的人都沒了?
正在驚訝之際,水簾分開,一個人影閃出。定睛一看,飛來的正是正清師叔。
“付青竹,拜見正清師叔”付青竹趕忙行了個禮。
“青竹,你來了啊,正好,跟我一起迎接你師爺。”
“好的,師叔”
這老爺子搞啥呢?原來人不在這裏啊。
“轟”
天上一聲響,一個一木頭鳥掉了下來,正好砸在正清師叔頭上。
“哎呦!”
抬頭一看,一個頭上戴著一頂破草帽,露在帽沿外邊的頭發雪白。肩上搭著一件灰不灰、黃不黃的褂子。整個脊背,又白又亮,閃閃發光,好像塗上了一層油。下麵一條花褲子,褲腿卷過膝蓋,腳上穿著一雙人字拖。腰間係了一條寬寬的黃色布帶,身後的褲帶上別了個玉如意。
“不好意思,小正清,砸疼你沒有,木鳥給我撿來”
“師父,沒事,這就給你拿木鳥”
“付青竹拜見師爺”付青竹說道。
付青竹現在內心是崩潰的:這是什麼造型?這老爺子又在發什麼瘋?
“青竹也來啊,好好好,等會給你一個光榮的任務噢”這個與這個仙境般美麗院落完全格格不入的老人開心的說到。
你說這是一個神界大佬,打死人也不信。
“師父,我們去重明殿吧”正清說。
“好好好,走!”老者開心的說。
進入重明殿後,老者嘿嘿一笑,一躍到了主台的九龍九鳳椅上。
“咳咳,上清弟子付青竹聽令,”
“弟子付青竹聽令”
“命你下界重明大陸,複興重明界人族文明”
“弟子領命”
付青竹又是一肚子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