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耕六月,村裏的人都在忙於麵朝黃土背朝天種菜插秧。
村裏唯獨一人格外懶散放縱,自許別人看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的大江。
大江其實長相還算不錯。
就是過於邋遢,平日裏都是灰頭土臉,懶得洗漱打扮,村裏人也不歧視他,隻是躲著他而已。
這不二十好幾的人也不見他說門親事,這也不能怪他。
因一次意外礦難同村好幾戶都成了不幸的家庭。
自幼失去雙親的他,靠著村裏吃百家飯長大。
他本身刻苦勤勞,因為家業落魄跟鄰村姑娘豆花被迫分手後。
整個人就變得萎靡不振,不再像從前陽光積極,也就越發的變得寡言少語,更加願意一個人享受這份孤獨。
身邊也沒有一位像樣的長輩歸管指點他
也就漸漸養成了晚上山裏跑,白天不起早的人。
平日裏,特別愛好搞點山珍跟發小打打牙祭。
偶爾弄點山貨跟村民換換菜米。
唯一的經濟來源采點藥材賣給藥材商人過活。
這不他正躺在床上望著布滿曆史痕跡的木質屋頂,心裏盤算著晚上去哪裏搞點野味。
去夾黃鱔,還是去把村頭那個棵衫樹上的馬蜂窩搞回來下酒。
他對這蜂窩可是守得緊一天得去視察早中晚三次。
從碗口大小,守到現在的臉盆大小,估摸著安排個時間去借點口糧。
可別讓隔壁村二蛋他們那群牲口下了手。
要不就去後山竹林裏刨那養了一年多的竹鼠。
現在這個季節正是竹鼠產仔得時候,不適合下手,天生的善良不允許他這樣做。
心裏盤算著這些事。
一想到要行動,又發現是大白天的幹這些都不行。
漸漸的周公就要帶他白日夢貂蟬。
吱~~嘎,老舊的木門發出不情願的聲音就這樣被人無情的推開。
大江心裏清楚的很,能來找他的也就是同樣失去雙親的小滿了。
說起小滿呢,也是村裏一號人物,個頭不高,1米六五的樣子。
從小上學就是睡覺,唯獨愛抓魚做菜,怎麼愛抓魚呢。
就是一看到水就興奮,7歲下河摸魚,8歲上山抓蝦。
唯一優點,做菜特有一手,平時村裏的人見他就跟瘟神一樣避開他。
生怕跟他搭話又去自家混上一餐。
因為他出技術你出食材。
不得不說他這這個廚房十裏八村出了名的
手藝真的一絕,吃過的都說好吃,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學的。
嘴上功夫比起手上功夫更加了得。
你隻要跟他聊著聊著就會叫他去家裏搓一頓
一頓飯下來能把人家幾天的食材搞完,吃了還不好意思說用料太多,因為味道確實可以。
睡意朦朧的大江正欲發火,攪了他的清夢。
聽到塑料袋,往床頭櫃上一放的聲音,心裏的火氣立馬消了。
這小滿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床上往裏擠了擠,嘴上不耐煩的說著:“躺進去一點,給我挪一個位置。”
大江不情願的,支楞起身子靠在床頭,還順手緊了緊蓋在身上的被子。
“要不人們都說木房好呢,冬暖夏涼。夏天到了還要蓋被子,你這身子虛得跟我家裏剛產小豬仔得母豬一樣,就會往草裏鑽,來兄弟,吃點花生米補補”,小滿譏笑著說。
也順勢靠在床頭上,伸手拿出塑料袋裏的啤酒,一口咬開瓶蓋,遞給大江一瓶。
大江接過遞來的啤酒,悶上一口,嘶……搞的冰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