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在紙上記下了李光友現在的地址,說道。
「晚點我們會去找他問些事情。」
這時客廳裏的鍾錶突然響了起來,魏愛起身關掉鬧鍾,說道。
「你們稍等一下。」
魏愛向臥室走去,當房門打開的那一刻,方凡瞟見臥室裏居然放著一張施洛欣的黑白照片。片刻之後一陣檀香味從屋中飄散出來,魏愛坐回到沙發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方凡不假思索的問道。
「為什麼要把施洛欣的靈堂設在臥室呢?難道你怕什麼人看見嗎?」
魏愛放下杯子,說道。
「不是,主要是因為洛欣活著的時候總說臥室才是一個家的核心,也是最能讓人安心的地方。我希望她在天之靈可以安息,所以就將靈堂放在那裏了,即便她再回來時也不會迷路。」
方凡淡淡一笑,這種細膩不舍的愛意在他人眼中被蒙上了矯情的外衣,恐怕隻有相愛的人才能看透其中的玄機。方凡合上筆記本,說道。
「你還有什麼要告訴我們的嗎?」
「暫時沒有了,如果再有什麼線索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們的。」
方凡沉吟片刻,說道。
「如果那個小男孩再出現的話,我希望你能給我們拍張照片。」
魏愛蒼白無力的手相互揉搓著,說道。
「我知道了。」
方凡和章澤離開魏愛家後,章澤問道。
「我們現在去哪啊?」
「去找找那個李光友。目前所有的疑問都在那個小男孩身上,小男孩連續幾天出現,繄接著施洛欣就慘死,這未免有些太巧合。」
「難道你懷疑是魏愛控製鬼魂殺人?」
「當然不是。她不可能是殺人犯。」
「不是常說最不能犯罪的那個人往往嫌疑才最大嗎?」
「你沒事的時候少看點漫畫。如果魏愛真的是殺人犯的話她敢將施洛欣的靈堂擺在自己每天睡覺的地方嗎?況且能幹出這種事的人,是對死者保存著很深的愛意的。」
沉默片刻,方凡問道。
「你有沒有盯著遣像看的經歷?」
聞聽此言,章澤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方凡接著說道。
「如果你長時間盯著遣像看的話,你會覺得那人雖然死了,卻在遣像中復活了。」
「啊?這麼邪門嗎?」
「當然不是邪門。那是因為看遣像時腦中會不停的閃現之前這人活著的時候所做過的事,宛如就發生在眼前一樣真實。所以就會覺得遣像活了,如果遣像是至親至愛的話那就尤為明顯。」
「那這樣的話,豈不是睡覺的時候就會覺得有人在盯著自己嗎?多恐怖啊。」
「任何人都會覺得是恐怖,但隻有失去的人會覺得是種溫暖。」
「但昨晚魏愛可是整晚未眠啊。」
「人家就不能傷心過度和照片聊聊天啊?」
「也對。」
沒一會兩人就根據魏愛給的地址來到了李光友住的地方。這裏是個大雜院,小販的叫賣聲往往都會很快的飄進臨街的院門。一位老人拿著晨練的東西向院中走去,章澤上前問道。
「大爺,你知道李光友家在哪嗎?」
大爺的本能的向上翻了下眼珠,思量片刻,然後慢條斯理的說道。
「裏麵,往裏麵去,最破的那家就是。」
「謝謝您。」
「沒事,你去吧。不過他不一定在那。」
聽到這話章澤趕繄收回剛邁出去的腿,說道。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們這個大院有個這個爛賭鬼之後,三天兩頭的有人來要賬,弄的不得安寧,上次我老伴兒的心髒病差點被他們嚇出來。」
「那您知道要賬的是些什麼人嗎?」
大爺咂咂嘴,說道。
「反正都不是什麼正經人。」
「謝謝您,我知道了。」
說罷,老大爺向院裏走去了。方凡和章澤順著大爺剛剛指的方向走去,這個大雜院雖然不大但平時住在這裏的人都很注意保護周圍的環境,青磚鋪成的小路上雖然有些小坑,但卻可以清楚的看見磚上的縫隙,路兩旁的雜物碼列的整整齊齊,似乎有條看不見的線將它們與道路齊整的分隔在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