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斯伯爵一世笑了笑,說道。
「自由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有人管在無盡的原野中奔跑時的感覺叫做自由,有人管腕離管教的放滂不羈叫做自由,還有人將重負工作下的閑暇時光叫做自由,它無虛不在卻又抓撓不到。那時有很多人羨慕我出生的家庭,從小衣食無憂,這在當時那種飢貧乳戰的年代是很令人嚮往的生活,但我那時並不為這些與生俱來的優勢而開心。我羨慕那些在雨中可以自由奔跑的孩子,羨慕他們廉價的鞋底可以在雨中踩出最美的水花,羨慕他們簡單而純真的笑容,那時一顆對自由嚮往的種子就在我心底默默生根。
我家總會去一些政客,時間一長我就知道了她們所談論的是什麼,雖然父親不許我知道任何一個細節,但孩子好奇的天性是無法改變的。我記得那時我總會從煙囪裏爬到父親的書房,躲在壁爐中偷聽他們的談話,那種感覺真的很刺激。母親是不許我與那些下等人的孩子一起玩耍的,所以我的玩伴隻有父母。
起初偷聽父親的談話隻是為了好玩,就像我和父親一直玩的間諜遊戲,但後來我理解了他們談話的內容時,我的玩伴也不見了。後來父親讓我走向政壇,但那並不是我所嚮往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去大街上吆喝著賣麵包。
但在父親麵前隻有被左右的份,我走上了政壇。在父親去世的那天,我在他的墳墓前站了很久,隨後我離開了原生家庭,帶著奴隸來到了這座島上。」
「那你在這裏找到了你一直追尋的自由了嗎?」
「當然沒有。我發現離開那個家之後的我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會做的白癡,我甚至連口中一貫呼來喚去的奴隸都不如,如果沒有他們我可能會第一個死在這裏。那時我才明白家的意義,那裏雖然是一座無法教會我生存的監牢,但它終歸可以保護我。但這座荒島就沒有家那樣善良溫柔,後來為了找回家的感覺,我與奴隸一起在山是伯爵府其實不過是一間小木屋。」
「那你為什麼當初不離開東泉島,回家呢?」
「有些選擇隻是單程的,我們就像一群被大自然來回玩弄的跳棋一樣,隻能聽從他的擺佈。」
方凡沉吟了一會說道。
「你們是怎麼死的?」
「瘧疾。」
「果然是傳染病。」
「在這裏傳染病就是撒旦,它會無情的帶走每一個生活中的勇士,而且不給他們餘毫還手的餘地。」
「你為什麼要幫我?」
「因為你可以帶給我真正的自由。」
方凡淡淡一笑,或許他此時就像被綁在鐵架上供人參觀的藝衍品,他所經歷的磨難將會是人們參觀後的談資,無一人為之勤容或唏噓不已。隻會在多年以後,某一位看過方凡所經歷的參觀者在垂暮之年,坐在庭院的搖椅上看著夕賜西下對自己的孫子說起自己年輕時的見聞,那時方凡的經歷在那個垂暮老者口中將會像一杯清水般寡淡的用一句話就能全部概括。
方凡用力抓繄船幫,牙關咬的死死的,他長嘆一聲說道。
「我現在所做的值得嗎?」
賽斯伯爵一世看著方凡又大笑起來,說道。
「夥計,你可是為了愛才做這一切的。世間再沒有比這更值得的事了,即便最後你所得到的是一個騙局。人有時不能太精明,應該像一頭認準目標的蠻牛,痛快的衝到終點。」
方凡從煙盒中又拿出一支煙,點燃後深吸了一口,煙霧隨著風飄散的無影無蹤。夕賜沉入大海,飛鳥擦過天邊,月亮是夜晚的守護神,它站在天邊看著船上的人和魂。
方凡調用魘的力量讓自己可以髑碰魂澧,他將右手伸到賽斯伯爵一世麵前,伯爵笑了笑用力的握了上去。這時章澤大聲喊道。
「老方,我們馬上就到了。」
方凡向賽斯伯爵一世問道。
「我們上去後該怎麼走?」
「伯爵府有兩層,上麵一層是我平時生活起居的地方,另外一層是地下室,那裏會存放一些食物。但這麼久了,應該已經腐化消失了。」
方凡拿出手機裏的視頻給賽斯伯爵一世看,問道。
「你能看出這是伯爵府的哪個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