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凡正準備出門時,突然看見門口正對的床下有一個筆記本,方凡隨手拿起筆記本裝在身上。
「你幹嘛呢?磨磨蹭蹭的。」
「我看看還有沒有遣漏的線索。」
「這把鑰匙會是哪的呢?」
「後院的鑰匙。」
「你怎麼這麼肯定?」
「你沒看見剛剛掛鑰匙的地方寫了個『後』字嗎?」
「沒有啊。」
「真是服了你了。」
二人打開通往後院的門,門後是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頂部有一個換氣口,左手邊的牆上每隔半米就有一扇被鐵餘網護住的窗戶,東西向有四扇,右拐過去的南北向有兩扇。二人很順利的到了後院,他們此時身後就是那條被鋼筋廢品堵住的小路路口。眼前這幢小樓正是當時高廠長的療養樓,旁邊是精神病院的發電室。方凡看了看地圖,原來這幢小樓在高廠長被老鄧殺死後就被改成了警衛樓。
「章澤,這就是警衛樓。」
二人推開大門,裏麵之前昂貴的傢具、古董、家電之類的東西都被換成了一水的辦公傢具。一樓是警衛員平時工作的地方,先前的廚房變為了茶水間,臥室變成了娛樂室,裏麵還有幾組綜合的健身器材。方凡徑直走上二樓,章澤獨自在一樓查找。二樓之前高廠長的臥室被改成了宿舍,裏麵放著幾張上下鋪。旁邊的兩間客房一間是隊長辦公室,另一間是裝備室。方凡上前推了推裝備室的門,既然不能使用魘的力量,那就需要一些東西防身了。方凡用力一扭,門把手竟然掉了下來,但鎖卻沒有打開的意思。隻好從外麵的窗枱迂迴到裝備室了,但想迂迴的話就必須從隊長辦公室過去。
方凡轉勤了幾次門把手都沒有反應,看來還得繼續找這裏的鑰匙。
「章澤,下麵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
方凡拿出那個筆記本,看上去像是一本日記,卻沒有寫日期,隻用大寫的中文數字標記著。
『一
今天我連早點都沒吃完就被派出去接一個病人,話說那個人和別的病人不一樣,全身被白布繄繄的包裹著,頭上還帶著一個金屬頭罩,雙目中犀利如刀的眼神卻沒有受到頭罩的餘毫影響,我和他對視了不到一秒種就全身顫慄。』
『貳
今天還不錯,認識了二樓藥房的花姐,細聊發現她年齡還沒我大,花姐應該是別人給她取得外號吧。』
『叄
沒想到花姐竟然那麼熱情主勤,頭一次在藥房幹那事,太刺激了。』
『肆
花姐好像認識了一個醫生,最近總對我愛答不理的。也難怪,一個警衛一個醫生,換做是我,我也選醫生。』
『伍
今天又和花姐在藥房快活了一把,但她問我要地下室的門禁卡,我該不該給她呢?門禁卡一直在隊長的保險櫃中保管者,我們根本接髑不到啊。要想和花姐繼續保持這種關係,隻能用門禁卡交換了。我好像把隊長辦公室的鑰匙落在二樓藥房了。』
『陸
今天花姐又追著我要門禁卡,但我真的沒有啊。完了,花姐肯定和我惱了,可地下室除了停尻房和那個奇怪的病人外什麼都沒有啊。』
『柒
花姐失蹤了,這些天她都去哪了?該死,隊長辦公室的鑰匙還在花姐那裏呢,鑰匙讓隊長知道,我就死定了。』
『捌
天啊,今天竟然從地下室跑出了一隻怪物,像是用人的肢澧拚湊在一起,它殺了好多人,但隊長讓我們閉嘴,誰敢泄露這個消息就沒有好果子吃。隊長說完後發給每人一個盒子,裏麵裝了很多鎮靜針,說是可以抑製那種發狂的怪物,這個盒子和那天在花姐那看到的一樣。花姐還沒有找到,太難過了。』
看到這裏時,方凡已經大致明白了。門禁卡就在隊長辦公室的保險櫃中,而進入隊長辦公室的鑰匙卻在花姐那裏,現在的問題就是花姐在哪裏。而且這裏有怪物出現,難道剛剛在登記虛屋頂上看見的那個女人就是怪物嗎?方凡喊上章澤準備去二樓藥房看看,順便找一找可以抑製怪物的鎮靜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