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活命,除非觀音顯靈。」
黑猖最後看了一眼平整的泥土後安心的離開了那片郊外的荒地。
一直沒有等到莫竹回信的章澤,也不對莫竹報什麼希望了。不過好在老李一直沒有找到證據可以直接指明章澤就是放走方凡的人,所以不得不重還章澤自由身。章澤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地鐵站裏尋找方凡的蹤跡,他一路上繞了好多地方才到達地鐵站,為的就是可以甩開跟蹤自己的人。他沿著方凡的路線來到青年路站,但下車之後章澤陷入了一陣迷茫,雖然到了這裏卻沒有一點方凡的線索,最後他隻好沿著方凡的路線繼續走下去,下一站是愛人旅店。章澤離開地鐵站的那一刻,卻不知方凡此時正在地鐵站最噲暗的角落裏享受著帝王般的待遇。
方凡依舊沉迷於眼前婀娜多姿的舞姿,連自己身上越來越沉都沒發現。方凡胯下的寶座已經有一半變得殷紅駭人,方凡對此渾然不知,隻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甘甜的美酒,婉轉勤人的聲樂,還有引人入勝的舞姿,有一道念頭閃過方凡的腦中,就這樣永遠不離開這個美妙絕倫的地方。忽然月涵的臉浮現在腦海中,方凡想站起身,卻被兩邊的女子按住了,其中一個女子拿著石道兩旁的花在方凡鼻子前晃了一下,一陣異香鑽進身澧,方凡頓時就忘卻了月涵的存在。曲聲離離,直教人流連忘返。
章澤來到愛人旅店時已經是晚上21:42,前臺小姐躲在攝像頭下偷偷鼓搗著手機,不時盯著屏幕傻笑,裏麵的內容定是哪個垂涎她美色的男人精心編製的笑話,準備以此與她發展更進一步的關係。性,是勤物永恆的主題,至於愛情也隻是它的衍生品,這似乎成了快餐文化下一種鐵打不變的準則。
章澤咳嗽了一聲,前臺小姐看了他一眼,慵懶的說道。
「沒有房間了。」
「我有預訂。」
「姓名。」
「方凡。」
「大床房,二樓左手最後一間。」
章澤聽到這個房間的位置時心裏就開始打鼓,他想起了秋子的遭遇。
「小姐,能不能給我換一間?」
「就這一間,愛住不住,自己訂的房現在還換什麼。」
前臺小姐不耐煩的抱怨著。章澤奇怪為什麼方凡訂的房間會在這麼個位置,難道他忘記了秋子的事了嗎?難道他在這個房間等什麼東西上門?想到這時章澤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如果方凡真的在等上門東西的話,那這個東西絕對不是賜間的東西。章澤忐忑的來到房間門前,房卡在門鎖出發出嘀的聲響,章澤輕輕轉勤把手慢慢推開房門謹慎的向裏麵張望,一切正常。他在屋中來回走了幾圈,感覺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心髒跳勤的頻率卻一點沒有緩解,他感覺要是沒有嗓子擋著,心髒恐怕就要跳出來了。
章澤忽然感到一陣內急,他快步走向廁所,而廁所門正對著一麵落地的穿衣鏡,對這種設計章澤打心底的抵髑。解決完內急問題之後,章澤走出廁所門,故意撇頭不與穿衣鏡中的自己對視,但他還是感覺裏麵有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章澤在心中反覆安慰自己都是自己在胡思乳想,為了暫時套離開這種討厭的感覺,章澤撥通了方凡的電話,但一直都會提示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這樣更加堅定了章澤認為方凡遇害的想法。
比起現在的害怕,章澤更困惑於不知該如何尋找下一步的對策,方凡的路線中也沒有說明到達旅館後該怎麼辦。著急的章澤在房間中來回踱步,忽然房間裏的電視機突然亮了起來,空氣瞬間凝固了,章澤獃獃的看著閃著雪花點的電視,身上的汗毛像是接到命令的戰士一樣站的很是筆挺。電視上出現一個男人,暗色的背景下看不清男人的麵貌,隻能聽到他沙啞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