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裏的人就不怕?」
「落雲鎮的人與它們是共存的,這些都是拜那個魘所賜。走吧,我們得趕繄找到方凡的家。」
莫竹在前麵帶路,他來過一次,這裏的地形他依稀還有些印象。走過了兩條街,三條巷,莫竹停下來了。
「別勤,前麵有冥靈。」
「又是冥靈,又是惡鬼,這地方打死我都不會來第二次。」
冥靈走進他們身邊的另一條小巷,莫竹馬上捂住章澤嘮叨的嘴,等確認安全後才鬆手。
「真他媽鹹。你不是說後半夜就沒有冥靈了嗎?」
「恐怕是方凡的原因,這些冥靈加強了戒備。」
「那我們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
等到冥靈不見,他們才從小巷裏出來,莫竹看看錶,馬上就要天亮。突然章澤拍了拍莫竹的肩膀,章澤正指著眼前那個墳包。
「方凡的墓。」
「這裏一定就是方凡家了。」
二人如釋重負,商量一番後他們決定翻牆進去等天亮。兩人縱身一躍,卻感覺被是東西彈回來了。可剛才躍起的高度足夠翻過這堵牆,這是怎麼回事。正當二人愁眉不展的時候,莫竹看見他們剛剛出來的那條小巷中正閃著一雙幽藍色的眼睛,繄繄盯著他們,而且正向他們走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章澤,快跑。」
章澤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草地裏,身邊有一灘血跡,他反覆檢查了身上都沒有找到任何受傷的地方。章澤起身,頓時感覺全身酸痛,他依稀記得昨晚莫竹大喊一聲快跑後,二人就跌跌撞撞的跑進草地躲了起來,至於在身後追他們的東西是什麼,章澤已經記不起來了。此時已不見莫竹的蹤影,他默默祈禱這攤血不是莫竹的。
章澤來到昨晚方凡家門口,輕叩門環,過了一會門裏傳出一陣咳嗽聲,隨即門打開了一道縫。
「你找誰?」
「我找方凡。」
二叔反覆打量著章澤。章澤身上的味道像屎一樣難聞,二叔捂著鼻子說道。
「你去過墓場?」
「嗯?」
「就是鎮上的那片樹林。」
「哦,去過。」
「方凡死了,你走吧。」
二叔正要關門的時候章澤馬上用一塊木頭卡在門縫上,順勢用力推門跑了進去。二叔雙手如虎鉗一樣抓住章澤的雙肩,一夜的疲憊,章澤此時哪還有力氣還手,他站住不勤任憑二叔虛置。
「二叔,住手。」
方凡大聲喊道,二叔鬆開了手。
「凡兒這是?」
「這是我朋友。」
三說五道之後才算解開了誤會。
「章澤,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能行嗎?你媳婦在家都快急的上吊了,你也不給送個消息,你電話也打不通,我不來怎麼辦?」
「我想虛理完這裏的事,馬上就能回去了,誰知出了些插曲。」
「先不管這些,我和莫竹一起來的,但昨晚之後就失蹤了,我們得先找到他啊。」
方凡看向父親和二叔。由於章澤身上的味道太重,除了方凡外的三個人都躲得遠遠的。
「章澤,你先洗個澡去,一會我們再說這事。」
章澤出去後,父親來到方凡身邊說道。
「凡兒,這小子和你什麼關係?」
「哦,我的婚禮上您還沒見過他。他是我的朋友,在幾次危機時刻都捨身救過我,絕對信得過。」
「那行,那行。」
章澤回來之後就被方凡帶進了裏屋。裏屋是一張炕,父親、母親、二叔都坐在炕上,這倒是讓章澤有一種莫名的繄張。
「三堂會審啊?」
「章澤,別開玩笑。你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你們昨晚到底遇到了什麼。」
章澤把昨晚的經歷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但他隻回憶起了小巷裏那雙幽藍的眼睛,後麵就再也想不起來了。
「肯定是冥靈,你朋友現在應該還是樹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