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的差距有多遠?之前看過一個理論是一個人與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的距離都不超過6個人。

認識葉雲州是一件非常機緣巧合的事情,我的世界跟他的幾乎沒有任何交集。當時的我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大學生,臨近畢業,在像無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撞,到處找工作,每天都充滿了焦急。當時的他已經在社會之中磨礪已久,平步青雲,在家族事業中找到了自身的位置,是家裏金貴的二少爺。本來我們沒有任何交集。就是那麼巧,我在認識了3個人之後就認識了他。

這就是為什麼,我說認識葉雲州是非常機緣巧合的事情,在墨菲理論中,我跟他完全遇不到,但是也是在墨菲理論中,我們必須遇見。這種遇見,對於我來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對於他來說,世間都是玩樂,這次隻不過玩了一個不曾經曆的養成型遊戲。

我是不喜歡我的專業的,國際貿易,在亂七八糟的專業課和基礎課之中,我選擇了擺爛,這就讓我有一億個心思去活絡。開始的時候,隨大流,去考了教師資格證。教師資格證到手後,就覺得自己能夠成為教師的預備役。從萬能的網絡上知道,大學生可以做家教,但是家教的道路千千萬,就是沒有為我打開道路。我被迫變成了一名青少年活動中心裏的識字教師,我一個跟中國字打了二十多年的交道後,才知道識字是要一個人將字強迫放在你麵前不斷地重複的,哇偶,打開了我掙錢的新渠道。當然,一個便宜的大學生就要用到位,所以我就蛻變成了每節課100塊錢的小奴隸,並且在手指算、書法和識字各個課程之間亂竄,我呢,也為了這辛苦錢瘋狂的參加培訓、試課、宣傳、講課。到大學快畢業,別人都在瘋狂找工作的時候,我呢,已經變成了每小時300多的老教師。大二到大四,讓我積累了足夠多的財富去讓江雲州認識我。

在大四這年最後的階段,我居然還能擠出時間考了個導遊證。考上導遊證之後才明白,導遊證在景區免費的前提是帶團旅遊。為了讓我的導遊證能夠派上用場,我毅然決然地答應了帶團這件事。在帶一個匪夷所思的旅遊團的時候,我認識了我的人生之中的第一個轉折點——顧亞南。亞南是一個非常peace的人,典型的小太陽,這個小太陽在這個旅遊團之中,選擇了照亮我這個廢柴導遊。我呢,其實是跟誰都能玩,你過來找我玩,我不太會退縮,但是要是讓我去找別人玩,我就不是那個性格了。所以,亞南說,我更像是月亮,被別人照亮之後才能顯現自己的亮光,否則就隱身在人群中。

之後,亞南遇見了她的Mr.right,在她的婚禮上,我們遇見了我們素未謀麵的合夥人,從一起鼓搗土豆開始的情誼,當時已經鼓搗到了煤礦,而且這個合夥人已經將自己的業務拓展到了俄羅斯。亞南的單身派對上,在那個海風吹起的岸邊,合夥人將江雲州介紹給了我。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場麵,一堆人在海岸上圍著篝火跳舞,酒後的一切看起來都是熏熏的,合夥人將我拽到一個更加歡樂的角落,一大堆人在一起哄笑著,我就這樣被推進了江雲州的懷裏,酒氣中夾雜著煙草的味道。我抬頭,就看見了放肆的笑的江雲州。驀地,他低頭看了我一眼,雙眼對視的那一瞬間,我覺得,成熟的男人最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