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夢中的女孩(1 / 2)

“元修!元修!你怎麼了?”

白發紅眸的女孩子滿身傷痕,但是卻絲毫顧不得身上正在流血的傷口,把譚元修擁在懷中,輕輕地撩起他額前的碎發,眼中盡顯溫柔。

可是下一刻,那女孩的紅眸中竟然溢出了鮮紅的血,再是鼻孔裏,那女孩的嘴角撕裂開來,漸漸地,那些血水一滴一滴的滴到了他的臉上,流進他的眼睛裏,耳朵裏,濕熱的觸感令他恐懼極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還不來救我!咱們說好的!明明說好了的!你背叛了我!”

那女孩明明前一刻還那麼溫柔的看著他,下一刻便歇斯底裏的哭吼起來。

那聲音刺耳,像是柄鋒利的劍,一擊刺透了他的心髒。

“不不!我沒有!我沒有……啊啊!”

譚元修猛地驚醒,刺眼的陽光讓他的眼睛感到不適,眼睛還有一種酸脹痛的感覺,但是眼前的人卻不是那個白發紅眸的女孩,而是兩張熟悉的麵孔。

譚家父母正一臉擔心的看著兒子,譚母伸出手拍了拍譚元修的後背,安慰的說:“又做噩夢了嗎?”

譚元修點點頭,汗水已經浸濕了後背,連被子都打濕了,他現在還沒有完全緩過神來。

從七歲開始,他有時候晚上都會夢到這個女孩,明明身著華麗的禮服,但是在夢中,她總是受到非人的虐打。

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夢境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幾乎已經到了每晚上都會夢到的地步。

在夢中時,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女孩兒臉上還有身上的傷口,夢裏麵有很多陌生人,但是隻有女孩才能看到他,還能和他說話。

但是隻要一醒來,夢裏麵的那張臉就好像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白霧,怎麼也想不起那張臉,唯一記得住的便是那身華麗的禮服。

“要不我們再到醫院裏看看吧!這肯定不對勁啊。”譚母擔心地說。

譚父也是滿臉愁容。

譚元修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水,笑著說:“沒事的,我都習慣了,再說夢裏發生了什麼我現在也記不清楚。”

譚父譚母怎麼說都要把兒子帶到醫院裏去看看,雖然以前做噩夢被譚父譚母發現之後,也被帶到醫院裏檢查過,但是每次的檢查結果都是一樣的。

孩子很健康,若是出現了頻繁做噩夢,那可能就要關注孩子的精神心理因素或是腦部神經發育異常。

每次聽到幾乎是同樣結果的譚父譚母沒有一次不是眉頭緊皺。

現在這個靈氣複蘇的時代,精神心理因素可能還有治療恢複的餘地,若是腦部神經發育異常的話,治不好,下半輩子可能癡傻,即使有本命靈器,那也做不了什麼,可是治好了,就有可能覺醒不了本命靈器。

這一查下來,還真就是腦部神經發育異常,譚家兩口子猶如身臨晴天霹靂。

在這個時代,覺醒不了本命靈器的人可以說是整個社會最底層的人,做的工作都是最累最髒的,就算在某件事情上立了大功,那還是會被人瞧不起。

一想到兒子很有可能因為覺醒不了本命靈器,譚母隻能掩麵哭泣。

她的兒子從小到大都是被視作別人家的孩子,生活中禮貌孝順,學習上勤奮努力,成績名列前茅,要是真出了這茬,這巨大的心理落差,她真的擔心孩子會做出什麼傻事。

作為一個重生一世的人,譚元修對於重生之前的記憶幾乎完全想不起來,唯一可以記起來的就是他是被一個女孩殺死的,被她掏出心髒。

夢裏的那個女孩他不確定是不是殺死他的那個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重新獲得了一次重來的機會,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可以規避未來自己被那個女孩殺死的結局,如果可以的話,救下她。

譚元修感覺這個女孩已經成為他心裏的一個魔咒了。

也不知道自己重生前是不是也會夢到這個女孩兒……

“元修,要是身體哪兒又不舒服就給我們打電話,或者是跟你陳叔叔打電話,在學校壓力不要太大,你過的開開心心的我們就知足了。”譚母看著背著書包上學的譚元修溫柔的說。

譚元修點了點頭。

陳叔叔叫陳保夏,是玉川市人民醫院的精神科主任,譚元修每次做噩夢很厲害的時候,譚父譚母就會把兒子帶到陳保夏那裏去看,雖然結果都是一樣的。

但是陳保夏跟譚父譚天元是至交好友,便跟他們說,以後孩子要是還出現這種問題,便可以直接給他打電話,把孩子送醫院來就是了,雖然在根本上醫治不好,但是症狀還是可以緩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