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憋掙紮了,讓叔好好疼恁...”
“唔!唔——”
“你這不要臉的渾蛋,放開她!放開她啊!”
肥碩的軀體,覆蓋在女人孱弱的身體之上。
“我要殺了你...”
“我要殺了你——!!!”
梁春嬌怒到雙目通紅,她眼睜睜看著母親被人侵犯,卻什麼都做不到...
下秒,她忽然感覺額頭傳來劇烈疼痛,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按壓著自己腦袋。
“疼、好疼...”
“...”
“媳婦兒?”
誰在喊她?
梁春嬌緩緩睜開眼,入目一張胡子拉碴的臉。
“耀...軒?”
“是我。”黎耀軒握著她的手,激動而輕緩地說:“三天了,你終於醒了...”
梁春嬌收回目光,望著暗黃的天花板,意識逐漸清晰。
“媽...”
“嗚嗚嗚...”
黎耀軒看她哭,瞬間慌了,忙俯身擦掉妻子眼角淚滴,“別哭了,都是夢,一切都過去了。”
“不...”
那不是夢,是被她遺忘的記憶。
梁春嬌痛苦地閉起雙眼。
“我想一個人靜靜。”
“...”
黎耀軒緊皺的眉心緩緩鬆下,“好,我就在門外。”
說罷,轉身離開。
病房外,站了七八個人。
夏光榮看他出來,急急走過去。
“耀軒,你怎麼出來了?春嬌她怎麼樣了?”
黎耀軒看著他,目光複雜。
“她醒了。”
眾人麵露欣喜。
“我、我進去看看她。”
黎耀軒攔住他,“我媳婦兒說了,她想一個人靜靜。您如果想認清,等她情緒穩定之後吧。”
“你...”
夏光榮麵露詫異,“你怎麼會知道...”
因為事實真相,他已經從梁春嬌痛苦的夢話中,全聽到了。
“黎連長說得對,咱們先走,讓春嬌休息,等明天再來看她。”周嫂催促眾人離開。
走廊再次安靜。
黎耀軒深吸口氣,拳頭握了又鬆。
光是聽梁春嬌夢中的話語,就讓人壓抑得不行,他無法想象,直麵夢境的妻子心中,又會種下何種創傷。
...
夜風帶起蕭瑟。
梁春嬌望著窗外不知何時變黑的天,眨了下幹澀的眼。
她想...她現在有點理解,為什麼原身後來會變成,那副自私惡毒的模樣了。
在那樣壓抑殘忍的地方長大的,人不瘋才怪。
梁春嬌掃了眼牆上的表,發現此刻已經是夜裏十一點。
她肚子有些餓,便掀開被子,起身下床。
屋外的黎耀軒聽見動靜,飛速推門進來。
“媳婦兒,是不是哪兒不舒服?還是口渴?或者肚子餓了?”
梁春嬌看著他,心底憋了一晚上的委屈與不甘,全都湧了出來。
“嗚嗚...為什麼啊...”
黎耀軒將人攬入懷中。
“媽媽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待她...這一點都不公平嗚嗚嗚...”梁春嬌泣不成聲。
黎耀軒低聲安撫:“那些惡魔已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相信嶽母在天之靈也會安息的。而且我相信,嶽母一定希望你能平安快樂地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