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火鍋吃完收拾好已經是淩晨一點,眾人也紛紛回房間睡覺了。
季憶和汀旦睡主臥,丁學理和汪洋睡次臥,夏炎主動申請睡客廳,有什麼動靜,他也能第一時間查看。
淩晨的夜晚異常安靜,眾人一夜好夢......
丁學理早上還沒醒來,就感覺胸口悶悶的,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汪洋的腿搭在他的胸上,腳丫子直接指著他的臉。
他又看向汪洋,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睡的那叫一個香。
他也不忍心打攪他,輕輕的把他的腿放下來,準備起床時,汪洋又和章魚一樣,兩隻手又一把環住他的腰。
“怎麼回事?”這人睡覺這麼不老實,丁學理準備叫醒汪洋。
“媽......”
丁學理愣在了原地,舉起的手又漸漸放下,轉而摸了汪洋的頭,安撫似的摸了摸。
他又回到床上,任由汪洋抱著,無奈的坐在床上閉目養神。
等季憶兩人醒來,已經是到午飯的飯點了。
夏炎早已經將昨天剩下的生菜炒熟,還炒了兩個小菜,昨天的湯也在熱。
“起來啦,懶鬼。”夏炎係著圍裙,手裏還拿著鍋鏟,看著揉眼睛迷迷糊糊的汀旦。
“啊...菜好了啊”汀旦看著廚房冒起的騰騰熱氣。
“快去洗漱。”
季憶洗漱完,端著牛奶站在陽台上,舒服的伸展四肢,感受著久違的陽光,下了太久太久的雨,人都要發黴了。
在超市和醫院那幾晚,季憶每天都起得很準時,甚至晚上有一點動靜她就能馬上醒來,但是回到家裏她竟然一覺睡到正午。
“啊~真舒服啊~”季憶懶洋洋上窩在陽台的沙發椅上,微風輕拂,歲月靜好。
樓下遊蕩的喪屍也沒能破壞季憶欣賞美景的好心情。
“嗯?”她看著陽台前的一棵粗大的樟樹。
她依稀記得這棵樟樹雖然歲數已經很大了,但是也沒有現在這麼粗這麼高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季憶端著杯子找汀旦問清楚,但是近山不知山高,她也沒發現什麼異常。
“現在一直是動物的進化,那麼植物呢?現在有植物進化的案例嗎?”季憶打開丁學理的房門,詢問道。
“啊......”丁學理看到有人進來大腦宕機了。
“哦~你們繼續,你們繼續,哈哈哈哈哈哈”季憶一打開門就看到汪洋兩隻手抱著丁學理的腰,兩條腿也夾著他的腿,像抱洋娃娃一樣,緊抱著丁學理。
“誒!你別走......”丁學理伸手想找個人解救他。
季憶一臉壞笑的看著他,她可很少看到丁學理一臉懵的狀態,並沒有打算幫這個忙,汪洋睡得死她是知道的。
以前上夜班的時候,突然來了手術,她去男值班室叫他,輕聲叫不行,必須要靠吼加搖,她都懷疑汪洋是得了什麼病。
更別提後來在超市,他雖然沒有在醫院裏那麼放鬆,早上也是起不來的一大代表。
季憶輕手輕腳的關上門。
丁學理扒拉開汪洋的雙手,用力搖汪洋的肩膀。
“嗯?怎麼了...”汪洋這才悠悠轉轉的睜開眼睛。
“你...算了,起床了,你睡得和死豬一樣啊。”丁學理抽出自己的雙腿,快步走了出去。
獨留一臉懵逼的汪洋,在床上獨自發呆,怎麼丁哥最近火氣這麼大,老對我發泄。
算了,我年齡小,尊老愛幼,我讓著他。
要知道汪洋是這麼想的,丁學理好歹也給他頭上來一下。
“你剛剛說什麼。”丁學理洗漱完就馬上找季憶,他沒聽清季憶再說什麼,但是看神情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事。
“終於舍得起來啦,哈哈哈哈。”季憶還是忍不住打趣丁學理。
“唉,有完沒完,快說。”丁學理無奈的摸了摸額頭。
“我想問研究中心那邊有沒有發現植物變異的案例。”季憶指著門口的老樟樹。
“我總覺得它比我出門之前要大一些,但是不可能長這麼快吧,這可是一棵老樹,我來這2年也沒見它長大多少。”
“這個倒是沒提過,但是有可能,我去問問。”丁學理拿著手機前往陽台。
“夏哥,你怎麼這麼勤快。”汪洋摸了摸自己的雞窩頭,忍不住讚歎已經把午飯搞好的夏炎。
“啊,就是順便的事啊,洗洗來吃飯了,動起來,快快快。”夏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臉頰兩邊露出兩個小酒窩。
汪洋初見夏炎以為是那種高大威猛的可靠男神,昨天一吃火鍋聊天就原形畢露,原來是居家賢惠的小奶狗啊!
汀旦給人的初印象就是軟軟糯糯的小女生,沒想到居然是人狠話不多的大姐姐。
說到超市裏說閑話要藥的大媽,汀旦開口便是把人丟出去,不服從管理就不要享受優待!
汪洋這才知道汀旦竟然是初中英語老師兼班主任,也不難怪手段雷厲風行。
原來這倆主打的就是一個互補反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