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車不大,坐了十個人。
其中就有倆大媽,分別為嘴碎劉大媽,嘴快張大媽,外加眼波流轉的王寡婦。
看見村裏高顏值的兩個小年輕,劉大媽忍不住八卦。
“許知青,你說說你長得那麼漂亮,是怎麼看上陳川的?”
不說陳川不好吧,但,就一個鄉下泥腿子,哪裏配得上大城市裏的大小姐啊!
許糯不知道村裏哪些人有哪些名號,但隻要看一眼就知道這大媽,沒安好心。
陳川倒是好心,給她介紹著:“這是村裏嘴最碎的老媽子,糯糯不必理會。”
\\\"陳川!你怎麼說話呢!我怎麼說年紀也擺在這裏,好歹也是你的長輩,你這麼張口就胡說呢!”
劉大媽倆小咪咪眼一瞪,生氣起來,說話都口吐白沫。
“哎呀!老劉你也是,和一個小夥子計較什麼?”張大媽打著圓場,其實她也很想聽聽許糯和陳川是怎麼在一起的,雖然她腦子裏有幾個不正經的版本,但她不敢說啊!
怕陳川半夜偷摸打她家兒子。
許糯沒吭聲,村裏的老媽子,老婆子嘴碎的不行,她又向來不喜歡打嘴仗,秉承著能動手那就盡量少逼逼。
眼前老媽子年紀不小,怕沒控製好力氣把她給打殘咯。
陳川開口避免了她浪費口水,幹脆和吳小寧小聲說著悄悄話。
坐在劉大媽身邊的黃正興,一雙帶著恨意的眼神一時看向陳川,一時看向許糯。
是的,黃正興因為弱雞,包琪買完東西,自己踩著自行車走了,沒管他的死活。
跟在自行車後麵跑了一大截,本來就不是很結實的鞋底,跑兩步直接掉了,他身上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
今天想著是來占便宜,讓許糯給他花錢的,再不濟還有個包琪,他自己一分錢都沒有帶。
兩個財主一下子都不伸出援手,他沒了依靠,沒錢買鞋子,腳底下就踩著一層薄薄的露腳趾的襪子。
厚著臉皮上了牛車,錢都沒給。
劉大媽胳膊肘懟了一下黃正興的胸口,還沒怎麼用力呢,他便嘶哈了起來,一副快不行了的樣子。
“你這年輕的大小夥子,怎麼這麼菜呢?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手勁兒,瞧你裝的那樣子,別想著訛老娘。”
先發製人,劉大媽這一招妙啊!
張大媽賤兮兮捂嘴一笑,掩耳盜鈴的“小聲”道:“黃知青,聽說你和那包知青是一對兒,是不是真的?”
她可不是空穴來風,張大媽最快那是因為消息大多都是準的,因為她喜歡沒事的時候到處逛,特別是那小樹林,她一個人去了不少次,見過不少的世麵。
“胡說八道!”黃正興端著讀書人的一本正經,假裝聽不懂一些暗示,正襟危坐,實際上心裏緊張的一批。
他平時和包琪都是偷偷摸摸的,等人都做夢了才抹黑出來,他相信沒有人會知道,於是麵上十分的淡定。
“嘿!你好好的一個城裏來的知青,也是個文化人,怎麼淨做一些禽獸不如的事情?咋?提起褲子不認人了?”
這裏劉大媽就要插一嘴了:“哎呀媽呀!老張,你還會拽文了!今天!不管你說的這事兒是不是真的,就衝你這詞兒,我都相信了!”
“少血口噴人!我和包知青那是清清白白的革命同誌,平時互幫互助,可不像你們說的那麼齷齪,簡直是有辱斯文!”黃正興臉一陣青一陣白一陣黑的,不是羞的,而是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