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著急晚上的事情,陳吹心裏抓心撓肝,一直盼著下工。
眼睛時不時的看向包琪,隻見村長的大兒子陳田又來幫她幹活兒了,朝那邊吹了兩聲口哨,直接把陳田的臉都給弄紅了。
看他這麼不禁逗,嘴上忍不住的調侃:“陳田,你這麼認真幫人家幹活,她給你許的什麼好處?做你媳婦兒?還是讓你快活?”
“你!陳吹,我警告你不要胡言亂語!”陳田就是個老實本分的鄉下漢子,沒回下鄉來的知青一批又一批,但他獨獨對包琪上了心。
主要是那天,風景正好,一個穿著小裙子的姑娘攔住了他,坐上他的自行車後座。
他不求包琪能給他什麼回報,這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人家,隻求能靜靜的看著她,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幫助她就好。
好好的一個姑娘,到陳吹嘴裏就變了味兒,要不是現在人多,陳田一定要把他嘴給打爛。
陳吹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人,對於陳田他也隻敢過過嘴癮,其他的還是不敢做,切了一聲,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包琪躲在樹蔭下閉著眼睛涼涼快快的休息。
“你是包知青?”
村長媳婦馬桂花走到樹蔭下,看見閉眼休息的人,氣不打一處來,隱忍著怒火問道。
奈何人家沒搭理她。
一個長著齙牙的大姑娘伸著頭,好心的回答:“嬸子,這就是包知青。”
“翠花你說真的?”
馬桂花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左看右看也不覺得是個什麼特別好看的姑娘,說是城裏的來的知青,怎麼黑的比村裏姑娘還不如?
齙牙翠花用力點點頭:“真的!”
翠花是王寡婦的女兒,兩母女相依為命。
不過王寡婦長得好看,翠花可能隨了她爹吧,長的黑,個頭又大,還有一口的黃齙牙,她最見不得的就是比她長得好看的姑娘。
特別是那些長得好看,身後還跟著很多男人的姑娘。
天天上工,包琪就挨在她旁邊,能經常關注著她,找她的男的可多了。
更大膽的是,今天村裏的二流子還摸她奶奶,她竟然沒吭聲!
狗日的,肯定不是個安分的。
“嬸子,踹她兩腳吧,我看這個知青天天讓陳田哥給她幹活。”
馬桂花就是為這個事情來的,自己家的活都幹不完,還幫人家幹,這個知青又不是自家人!
馬桂花越想越氣,抬手拍了拍包琪的臉:“醒醒!醒醒!”
“幹嘛啊!”
睡得正香的包琪,被人打擾不耐煩的想罵人。
看見是個嬸子,壓住火氣問:“大嬸,你有事嗎?”
“你憑什麼讓我兒子給你幹活?你不是下鄉來的知青嗎?不是要幫扶建設農村嗎?怎麼?口號喊的哐哐響,人怎麼沒見動呢?”
“天天的讓我家大田給你白幹活,你是想嫁給我們大田?要是想嫁給他那我沒話說,要是存粹就想著白嫖,那今天就沒完!”
“嬸子,我看她就是想白嫖!”翠花在旁邊煽風點火。
包琪看著眼前的人,想著她說的話,便明白這人是誰了。
村長的老婆,那是能不惹就不要惹。
“嬸子,我想你是誤會了,我隻是這些天身子有些不舒服,現在又是搶收的時候,想著不能拖集體的後腿,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幹活,可是身子不爭氣啊,好在陳同誌樂於助人,我是十分感謝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