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黃正興帶我走到那去的。”
削皮的手一頓,眼眸深邃的起來。
這件事情沒過去多久,許家就被人舉報,許有文身為廠長,沒有起到帶頭作用。
這個時候都在鼓勵下鄉,建設祖國,廠長家裏沒有起到帶頭作用,引起了不滿。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許糯剛出院不久,許有文當即就想把那個在外麵當兵的兒子許城叫回來,卻被許糯攔下了。
好一番勸說,許有文心裏還是不接受,但嘴上還是敷衍的答應。
蔡文雅也就是這個時候想到了在鄉下的好友田秀娥,也知道陳萬富在村裏是個大隊長,要是自己閨女過去還能讓他們照看。
把這個事情和許有文一說,許有文便著手計劃了起來。
叫那個遠在天邊的兒子回來顯然是不現實的。
首先現在聯係不到他,其次,等聯係到了,黃花菜都涼了,還不如現在先好好準備一番,閨女過去也不至於受苦。
蔡文雅也是連夜寫信告訴好友。
然後便開始收拾東西。
許糯被強製的坐在小沙發上休息。
父母愛還沒有體驗夠,便就要離開了。
果然印證了那句話: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秉承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想法,許糯被送上了火車。
蔡文雅隔著車窗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許有文也不想哭的,大男人也是要麵子的,奈何妻子哭的太傷心了,眼淚沒忍住,比妻子哭的還傷心。
觸景生情,許糯一雙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趁著車還沒有開,頭伸出去大喊:“我會想你們的!”
話音一落,火車啟動,遠方的思念從現在開始了。
這個車廂大部分都是下鄉的知青,看見許糯的哭的那麼傷心,不免都有些難過。
一方手帕突然出現在眼前,許糯擠掉眼裏的淚水扭頭看向手帕的主人。
是個剪著齊耳短發的姑娘。
“擦擦吧。”
許糯道謝接過,隻不過握在手裏,沒了下一步動作。
腦子裏想著事情,等想起擦眼淚的時候,淚水已經幹了,臉上有點不舒服,想去洗一洗,隻是身邊這麼多東西,又不好離開。
短發姑娘看出她的心思,好心開口:“你去吧,我幫你看著東西。”
憑借著女人的第六感,許糯相信她,道謝後,起身去了廁所,洗幹淨了臉果然舒服了很多。
回到自己的位置把手帕還給短發姑娘,:“多謝了。”
“不用謝,互幫互助應該的。”短發姑娘看著許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不禁誇讚:“你長得真好看。”
“謝謝,你也很好看。”許糯不是客氣,是真的覺得這個短發姑娘好看。
標準的瓜子臉,大眼睛,就是皮膚有點粗糙,好好養養,定是個大美人。
“我叫吳小寧,是下鄉的知青。”
“我叫許糯,也是下鄉的知青。”
女孩子之間的友誼首先從自我介紹開始,然後就有了說不完的話題。
不得不說也真的是緣分,吳小寧和許糯去的是同一個地方。
兩人正高興呢,來了個煞風景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