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張啟山眼底的疑惑消失，神情了然。
“世道混亂，張家早就沒了，我也不知道你哥在哪。”
“你是我唯一能找到的張家人，我需要你的幫助。”
“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張啟山坐到椅子上，雙腿交疊，麵色平靜的看著張汀晚。
張汀晚將一直別在腰後的黑金短刀橫在麵前，直視麵前的張啟山。
“我會為你做事，直到找到我哥。”
張啟山眯了眯眼睛，思索片刻才道：“好。”
見張啟山答應，張汀晚才把短刀放回身後。
張啟山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軍裝，便朝著外麵走去。
出了營帳，一個同樣穿著軍裝的青年就站在外麵。
張啟山朝著他道。
“副官，準備車，我們回城裏。”
坐在車裏，張汀晚有些好奇的看著窗外的長沙城，此時天微微亮，已經有不少攤販出攤。
空氣中是各種食物的香氣，張汀晚一直生活在墨脫，很少見到這種風格的建築。
張啟山看著眼中放光的張汀晚，嘴角不由一勾。
路過一個賣米粉的小攤時，忽然開口。
“副官，停車。”
“好的，佛爺。”
車停了下來，張啟山下車，張汀晚則是不解的看著他。
“先吃點東西。”
張汀晚跟著下了車，那賣米粉的小販一見到張啟山就笑著迎了上來。
“佛爺，這好久不見你來我這吃米粉了。”
“是啊，最近忙。”張啟山十分自然的坐了下來。
張汀晚也跟著坐了下來，但一旁的副官卻還站著。
“一起吃吧。”頓了頓，張啟山又對小販道：“來三碗米粉。”
...
米粉上桌，張汀晚看著麵前冒著熱氣的米粉，也沒猶豫，吃了起來。
味道很好。
她一路南下，又逢世道混亂，幾乎沒怎麼吃東西。
如今吃上熱騰騰的米粉，張汀晚覺得十分滿足。
吃飽之後，三人重新坐上車，一路行駛，最後來到了一棟別墅前。
雖然現在的張啟山還沒正式當上長沙布防官，但出行和住處都是布防官的標配。
鐵門打開，入眼的就是一尊大佛。
張汀晚知道，張啟山張大佛爺的名號就是由這座大佛來的。
下了車，進了別墅，張汀晚就看到了許多古董。
她雖然從小生活在墨脫，可接受的教育卻跟張家的孩子沒有一點區別。
倒鬥、機關、身手、認古董，她樣樣不差。
而張啟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在看到她拿出黑金短刀的時候，才會答應幫她。
...
張啟山帶著她上了二樓。
“二樓有很多房間，你自己挑一間喜歡的。”
張汀晚直接站在離自己最近的一間房前。
“選好了。”
張啟山微微一挑眉。
並未多說什麼，而是打開張汀晚旁邊房間的房門，走了進入。
張汀晚也打開自己選好的房門。
入眼的是一張床，西洋款式，床的對麵是一個衣櫃，右邊是一個小門。
張汀晚走進，推開小門，裏麵是洗手間。
剛打算洗個澡，房門忽然被敲響。
張汀晚去開門，一個看著四十歲左右的大娘笑嗬嗬的把一套衣服遞給她。
“我姓林，在佛爺府上幫著做事，你叫我林大娘就行。”
交談中，張汀晚才知道，自從張啟山的名聲在外響起後，就有不少同樣姓張的找來。
如今跟在張啟山身邊的親兵，也大多數姓張。
這也是為什麼，張汀晚說自己來找張啟山，他手下的兵，就直接帶她來見張啟山。
雖然來投靠張啟山的人很多，但張啟山最信任的隻有副官張日山。
在墨脫時，董燦跟她講過很多關於張家的事情。
張家有很多規矩，也有很多分支。
其中就包括山字輩。
同個字輩的人，自然會更加信任一些。
結束聊天，張汀晚接過衣服，微微頷首道謝，便重新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