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豐晨見到一個看上去約摸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從校道內向他走來,她麵容端莊,打扮幹練得體,身上穿著一套普通的黑色職業套裝,內搭白色襯衫。
女子走到校門口,隔著柵欄校門向豐晨問道:“你好,請問你是楊佳佳的哥哥嗎?”
“沒錯,我是楊佳佳的哥哥,我叫豐晨。”豐晨點點頭,承認道。
“我這次專門進到學校裏了解一下佳佳的情況,比如她的學習環境什麼的,畢竟這段時間佳佳她的精神狀態很不好,而佳佳她日常待的時間最多的地方是學校。”豐晨又一次說出他的目的。
“豐先生,你的目的我已經知道,不過在進校前,你需要到門口的校崗亭那裏做一下登記。”餘老師說,末了,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們得為學生的安全負責。”
“沒問題。”豐晨說。
在校崗亭內簡單地登記了自己的身份信息後,豐晨跟隨著餘老師進到學校。
“我聽佳佳的親生哥哥說過,佳佳好像是這半個月時間裏精神狀態出問題,是嗎?”行走在寬敞的校道上,豐晨向身旁的餘老師詢問道。
“是的,當時剛好周一,我還以為是剛經曆過周日單休,楊佳佳還沒有從放假狀態恢複過來。”餘老師說。
盡管已經從楊佳佳和楊峰口中得知了相關信息,但豐晨此刻從第三個人口中得知,才敢終於確定這道信息的真實性。
很快,二人來到了教學樓三樓的一間教室裏。
“這就是佳佳平常坐的座位。”餘老師伸出手指,指向課室裏中間一個緊靠走廊窗戶的位置。
豐晨將目光投向餘老師所指位置,那是一個看上去和其它座位別無二致,書桌上靠牆角落放著一堆整齊的書本,差不多有五十公分高,除了座位上放著一堆因休假而無人收拾的試卷。
他走到楊佳佳的座位邊,仔細著觀察這個位置是否與其他位置有所不同,忽然,他注意到的楊佳佳坐著的座位正對的窗戶玻璃,要比教室裏的其它玻璃明亮一些。
“這塊玻璃是新換的嗎?”豐晨詢問道。
“對,這塊玻璃是剛換不久的,原來的那塊窗戶玻璃被楊佳佳一拳打碎。”餘老師說。
“被佳佳一拳打碎了?”豐晨略帶疑惑道。
“當時在上數學課的王老師說她整個人很激動,像是在玻璃裏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嘴裏還不斷念叨著什麼你不是我,你這個冒牌貨……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很不好。”餘老師說,“其實那塊窗戶玻璃裏什麼東西都沒有,事後我們老師也有過議論,覺得可能是楊佳佳同學可能是進入高三壓力太大了,導致幻覺出現,因此我們也聯係了楊佳佳的親哥哥,而她那位哥哥在聽聞這件事後,賠付了更換玻璃窗的錢,然後將楊佳佳同學接回家休養。”
聽到餘老師的講述,豐晨感到不可思議,畢竟楊佳佳隻是一個普通女生,居然可以一拳打碎窗戶玻璃,要知道即便是他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一拳打碎整塊玻璃。
這並不是說他的力量不如楊佳佳,而是每個人都有自我保護意識,麵對著潛意識裏被自己用拳頭打碎就會受到傷害流血的玻璃,他肯定會在出拳時無意識收力,由此可見當時的楊佳佳的情緒有多激動。
拿起放在最上麵的數學書翻閱起來,數學書前部分是課堂筆記,經典例題,字跡工整秀麗,看上去很正常,隨著一頁頁被他翻閱而過,他的眉頭開始緊蹙。
“滾開,離開我的身體!”
“我是楊佳佳,不,你不是……”
“去死,去死,你給我去死……”
“這些都是楊佳佳寫的?怎麼感覺她好像在咒罵另一個人?那個人又是誰?誰又在她身體裏?難道楊佳佳患上精神分裂?”
那穿透在書本好幾頁的筆跡訴說著在寫這些字時,提筆之人所附帶那種極端暴躁,害怕的不穩定情緒,雖然字跡潦草,但在仔細觀察後,豐晨還是從字跡中隱約透露出來的特征辨別出這些字的確是楊佳佳所寫。
默默將書收好,豐晨轉頭向站在他旁邊的餘老師詢問:“我好像聽說過佳佳她在學校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叫小易,你知道她是誰嗎?”
“小易……”餘老師想了想,道:“你是指薑小易,是嗎?她是我們班上的一個同學,平常的確和楊佳佳很要交好。”
“我聽楊峰提到說,這個叫薑小易的同學前幾天去探望佳佳,之後突然失蹤了,為此有警察到楊峰家,專門詢問她的蹤跡,她現在回來了嗎?”豐晨問。
“薑小易她前幾天的確失蹤了,還有警察專門到學校向老師和班裏的一些同學詢問她的蹤跡,不過今天早上她剛回來。”餘老師答道。
“果然如此嘛。”豐晨低下頭,心裏暗道,薑小易是楊峰和楊佳佳都確認是已經“死去”的女生,不過他之前從夏小悠的身上發生的事情有所推測,對於薑小易是否是真實死亡,還是會死而複生他一直不太確定,但如今餘老師這裏得到肯定的答案還是讓他暗自驚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