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目看來,發現是沈家贅婿葉天,頓時心中有了調侃之意。
此人乃是酒泉郡薛家表親,周長青。
仗著薛家的勢力,在酒泉郡橫行霸道已是多年。
今日薛鴻飛受辱之後便去了周家,周長青對上午發生的事情也是了然。
正好碰到了葉天,自然要羞辱一番。
“老板,你可知他是何人?”
老板怔了一下,連連搖頭。
葉天平時很少出門,街上小販自然不知他的身份。
“哈哈,沈家的贅婿,不過沈家一條狗罷了,你找他要十兩銀子,他能有嗎?”
聞言,老板也陪笑起來。
“原來是沈家贅婿,早知我便不搭理他了。”
葉天嘆息一聲,不願在此糾纏,轉身要走,卻被周長青攔下。
周長青放緩了語氣道:“我與沈
家交情頗深,葉天你若真心喜歡,我買來送你即可,又何須你掏錢。”
葉天等了周長青一眼,周長青隻覺身軀一震,像是被人刺穿靈魂。
“無需周公子幫忙,若是我葉天真心想要,自有辦法。”
聽聞此言,周長青笑道:“自有辦法?一介贅婿,不過靠人過活而已,能有什麼辦法?”
葉天長嘆一聲,對老板言道:“若我為胭脂作一詩文,可否用一盒胭脂報酬?”
老板愣了一下子。
要是詩文值千金,在酒泉郡更是如此。
若是有人為胭脂作詩文,必定大街小巷傳頌。
歷時,這小販的生意也將變得極好。
但以物作詩,卻十分困難。
否則小販早就找文人百兩求詩,也無需在這裏當街叫賣。
“哈哈,你這滿腹草包的東西也想作詩?不過僥幸聽了幾首詩文,真以為自己是詩聖了?”
周長青乃是周家嫡子長子,自小也算是飽覽詩書。
況且做不到出口成詩。
一個上門贅婿,連方寸功名都沒有的人敢在這裏饒舌?
簡直是笑話。
見周長青如此,葉天便笑著說道。
“若是我作出詩篇,周公子如何?”
周長青冷冷一笑:“若你得佳作,這一個攤子的胭脂水粉,我全部送來給你,如何?”
葉天施以半禮,回道:“多謝周公子慷慨解囊。”
思索片刻,葉天張口而來。
“繡幕茫茫羅帳卷。春睡騰騰,困入蟜波慢。隱隱枕痕留玉臉,膩雲斜溜釵頭燕。遠夢無端歡又散。淚落胭脂,界破蜂皇淺。整了翠鬟勻了麵,芳心一寸情何限,點絳唇!”
周長青麵色鐵青,一身才華不久此子半分。
半晌,周長青麵色冷肅,厲聲嗬斥。
“此詞絕非出自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