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伉儷情深!”
薛鴻飛怒喝左右:“將兩人給吾按倒在地,吾倒想觀之,爾等膝蓋是否一樣堅硬!”
左右壯漢,龍驤虎步,至兩人身後,剛欲勤手。
“哈哈哈,早聞沈家多俊傑,想不到除了一女流之輩,竟都是無恥下作,軟若無骨的小人賤痞。”
聞言觀之,東南角一少年正襟危坐。
腰間金餘豹頭刀,身披黑綢藍緞袍,頭戴玉簪金冠。筆趣庫
雖不及葉天俊俏,倒也不枉風流少年,倜儻翩翩。
“豎子,膽敢辱我沈家!”
少年起身,跨步而來,一臉鄙夷:“沈家還需要在下侮辱嗎?”
“除當年前輩沈煉北上助龍師紅甲,還有何人值得吾去敬佩?”
“今日為了區區小事,竟然讓家中小姐,姑爺給人磕頭認錯。”
“嘖嘖嘖。”少年喝酒,連連搖頭。
“若今日沈老前輩在,斷然要掌你這家主之嘴!”
沈殿秋
火冒三丈。
自從北奴大戰之後,龍漢王朝人人以習武為榮,人人跨劍出行。
沈殿秋拔出腰間佩劍,便對著少年猛刺而去。
少年閃身而過,竟讓沈殿秋摔倒在地,一把老骨頭摔得生疼。
提劍再來,一記飛踢而過,手中寶劍發出一聲清脆之音,刺入柱子之中,深深沒入。
葉天倒吸寒氣,看了一眼,便知眼前少年不是泛泛之輩。
方才已經留手,否則沈殿秋早就身首異虛。
少年端起酒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下,甚是灑腕。
看向葉天,有種英雄惜英雄的感覺。
“兄臺方才聽聞爾出口成詩,不知可否為在下作詩一首?”
沈如雪側目葉天,在她眼中從未將葉天當做滿腹書卷氣的士子。
之前所作,想必已經是黔驢技窮。
即興作詩,恐胸中無墨。
“葉天,若心中無詞,不可再公子麵前出醜。”
葉天淡笑,沈如雪也未免太看不起自己了。
“如雪,稍安勿躁,請聽我慢慢將來。”
端起一碗黃酒,葉天邊喝便作。
“磐石易摧心難摧,腳下狂濤,腹內狂濤,壯誌淩雲入九霄。”
聽聞此詩,少年頓感震驚。
仿佛剎那之間,寫出了他心中所感。
報國壯誌藏於胸,他日風起入九霄!
一眼便能看出自己的雄心壯誌,此人斷然不是凡品。
所念至此,少年心中大驚,便舉起手中酒碗,對葉天言道。
“多謝兄臺賜詩,兄臺文韜世間罕見,在下願與兄臺結交,請滿飲此酒。”
葉天孤身入燕州,還從未有過朋友。
見此人灑腕豪邁,頗有男兒氣勢,便心中歡喜。
“好,請。”
兩人對視,共飲此酒。
沈如雪也是一臉歡喜,這是她認識葉天之後,第一次見他也有如此豪氣。
這不免又想到了客死異鄉的天將軍。
天將軍想必也是如此豪邁之人。
隻可惜天人永隔,再無相見。
正待此時,薛鴻飛一臉尷尬,上前一步,拔出腰間佩劍。
“切莫歡喜,吃我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