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薛鴻飛臉色微變。
一臉傲然的言道:“沈妹妹,昨日的燕水江畔的詩文集會,你可曾到現場?”
沈殿秋哈哈大笑。
“如雪一生崇敬之人不外天將軍,她怎有不到之理?”
“隻可惜,女子不得參與集會,要不然以妹妹的詩詞才賦,一定能寫出歌頌天將軍的好文章。”
沈如雪麵色微微一變。
從此醃臢之人口中說出天將軍,沈如雪心中不悅。
薛家那位前任家主戶部員外郎實乃佞臣。
紅甲軍急需軍資之時,薛員外郎上書。
以躉糧草,捍衛京師。
若非燕州百姓捐出口糧,天將軍追敵至龍庭實難想象。
甚至說天將軍身死,也少不了薛員外郎的推波助瀾。
奸臣誤國英雄死,千古遣碑夕照明。
自然,沈如雪對任何一個薛家人都無好感。
就在沈
如雪有些不知如何回應對方的時候,葉天開口道。
沈家之人無人願意得罪薛鴻飛,終究有人要做這個惡人。
“薛家生意遍布整個燕州,我們沈家何德何能能與薛家並肩?”
葉天自知沈如雪如何看重沈家聲譽,而薛鴻飛看重的也是沈家的金字招牌。
但若是沈家與薛家聯手,這沈家幾十年來積攢的好名聲也會毀於一旦。
聞言,薛鴻飛麵色微微一冷,冷哼一聲。
“這位是?”
“我叫葉天,如雪的丈夫。”
丈夫兩字一出口,就算是沈如雪聽了都有些不太適應。
薛鴻飛看了兩眼葉天,哼哼道:“你就是那個贅婿。”
一餘詭異的笑容樵養了薛鴻飛的唇角,之前他就想教訓一下這個奪妻之人,今日一見果然是個無用之輩。
薛鴻飛決定趁著這個機會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尊卑的東西。
不過不等薛鴻飛說話,一個冰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葉天,給薛公子道歉。”
葉天愣了一下,自己是為了沈家未來考慮,何錯之有?
這時,沈如雪垂下眼瞼,片刻思量。
眉宇之間一陣的冷漠,心中便有了主意。
隻要將沈家態度表明,日後便有回旋餘地。
“薛公子乃是我們沈家的客人,不論生意如何,都該以禮相待,再說,你是家中女婿,家族之事何時由你做主?”
沈如雪冷聲說道,一臉冰霜,不過卻表明了沈家態度。
對於這樁生意還需考量。
葉天見目的已經有了三成達到,倒也灑腕的言道。
“方才葉天失言,以酒謝罪。”
隨後便拿起酒杯一飲而下。
夫妻二人相視一眼,以進為退,便也是留了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