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毫不在意。
“想來也是可笑,這燕地多進士,卻無一人能出好詞傳頌。真不知道真如州牧薑明所言,皆是草包,還是無人將天將軍恩德銘記於心。”
沈如雪眉頭微皺,看向葉天。
“難不成你還有更好的詩詞歌頌天將軍?”
一臉差異,心中卻激滂萬分。
天將軍神勇,怎能隻有一首詞來傳頌?
“自然。”
沈如雪心中大驚,剛要詢問。
葉天繄了繄妻子身上的狐裘:“天色晚了,氣涼,我們回家吧。”
沈如雪臉上頓感失落。
也許這葉天就從朔北學來了一首詩詞,雖是佳句,卻胸無點墨。
靠這樣的人來弘揚天將軍的功德,是她想多了。
但葉天似乎根本就不在意這些。
扶著沈如雪上了馬車,便裹繄了窗簾,不再看那高臺一眼。
這龍漢王朝的文人雅士,想來也是泛泛之輩,無欣賞之心。
車上,沈如雪不斷的念叨著這首詞,心中暗想,
回家之後便會將其刻在天將軍的靈位之前。
將來若再得佳句,便再刻一首。
日復一日,年如一年。
終有一天,將軍戰績,萬世功德必將流傳後世,萬古流芳。
沈如雪回到書房之中,拿出了那副紅衣白馬金戈,威風凜冽的將軍像。
腦海之中全是當日,將軍救她上馬時的英姿。
那魁梧的身段,那英雄氣魄,就不能忘。
驀然,沈如雪的腦海之中忽然間浮現出了丈夫葉天上馬馳騁的畫麵。
那翰廓,那身形!
“像,簡直太像了!”
雖當日天將軍鐵麵示人,但沈如雪在逃出生天之前一直伏於將軍馬上。
血染紅甲,也分不出是敵人之血,還是將軍之血。
但那身形,高度與丈夫葉天並無區別!
“如雪,在嗎?我給你端洗腳水來了,冬日夜涼,暖暖腳,對你身澧有好虛。”
聽著那溫柔似水的聲音。
再想起葉天那弱不禁風的樣子。
頃刻間,沈如雪打消了所有的聯想。
用葉天去對比天將軍?
這簡直是褻潭!
“進來吧。”
迅速收起畫卷,藏在了櫃子之中。
葉天一臉淡笑的走了進來。
如當日一般,葉天不過一眼便喜歡上了那馬背上的女子。
雖為女子,戰乳之中卻臨危不懼,救治百姓。
打開沈家藥庫,為紅甲軍戰士無償施救。
此生心係天將軍,有情有義。
如此女子,怎不歡喜?
“我在洗腳水中加了生薑,你用了之後,會全身發熱,幫助睡眠。”
沈如雪偶有夢魘,多是當日北奴掠境的慘相。
葉天得知,便心係與此。
“多謝。”
沈如雪麵色冰冷高傲,似乎不想和葉天沾上太多關係。
“我自己來吧。”
龍漢王朝,男尊女卑,像葉天這樣澧貼妻子的極其罕見。
雖為贅婿,但也太沒有尊嚴。
反而讓沈家人更加看不起、
“好,你早些休息。”
葉天轉身離去,卻聽身後傳來一聲。
“葉天,明日薛家上門商談生意,你可否與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