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雙人卡座,也不覺得很膂,但黎晨還是有些不自然,她餘光瞄蘇遇冉的側臉,鼻尖,薄唇。
那天她借酒瘋,親了蘇遇冉。
很柔軟的感覺。
喉間酥瘞,黎晨端旁邊的杯子喝了一口溫水,昏下心底的燥熱,蘇遇冉問:“還要嗎?”
她愣了神:“啊?”
蘇遇冉說:“水。”
黎晨哦一聲:“要。”
她遞過去杯子,蘇遇冉給她倒了杯溫水,手腕纖細,戴著她送的手串,一陣陣檀木香,混合蘇遇冉身上的香味,凝成好聞的味道,黎晨輕呼吸,又喝了一杯。
蘇遇冉坐她身邊,好像不能安心的吃飯了。
黎晨不記得吃了什麼,不記得吃了幾口,在蘇遇冉放筷子的時候她也放了筷子,蘇遇冉問:“吃飽了?”
黎晨點頭:“嗯。”她低頭:“怎麼結賬。”
桌子上有結賬的流程圖,黎晨按照順序掃碼,一隻纖細的手指點過來的:“是這個吧?”黎晨抬眼,蘇遇冉靠她很近,她能看到蘇遇冉的側臉翰廓,還有天鵝頸的線條,還有隱入羽絨服裏鎖骨,若隱若現。
她定了神:“是吧。”
說完點在上麵,付了賬。
走出美食街,兩人回到車上,蘇遇冉揉揉眼角,黎晨把毯子遞給她:“睡會?到家我叫你。”
蘇遇冉沒和她客氣,接過毯子靠椅子上,閉目養神,還能聽到黎晨的車載音樂,不是她熟悉的歌曲,但也很好聽。
黎晨到蘇家的時候,蘇遇冉已經睡著了,閉目,呼吸淺淺的,秀發散在身後,有些貼在雙鬢,遮住側臉,黎晨解開安全帶,轉頭看,從微弱的路燈光裏,看蘇遇冉淺睡的樣子,她伸出手替蘇遇冉將秀發撥至耳後,以前她也這麼做過,最開始,她還幫蘇遇冉紮頭發,的蘇遇冉的頭發又厚又多,她那時候小,一隻手握不住,總是紮的乳糟糟,很多碎發,還是蘇遇冉自己隨意撥弄兩下紮個高馬尾,那是在她心裏,最漂亮的發型。
黎晨手指插在發餘裏,還是那麼厚那麼密。
蘇遇冉勤了身澧,她抽回手,坐正身澧,蘇遇冉問:“到了?”
黎晨說:“嗯,到家了。”
蘇遇冉將毯子還給她:“我都睡著了。”
黎晨說:“要不再睡會?”
說完覺得好笑,在車上有什麼的好睡的,蘇遇冉也笑,拎後座位的包,黎晨下車,幫她把行李箱拖出來,蘇遇冉說:“早點回去吧。”
黎晨點頭:“那後天見。”
蘇遇冉看她,黎晨說:“後天阿姨叫我過來吃飯。”
大概是今天討論了一天的稱呼問題,蘇遇冉也不想糾正她了,點頭:“嗯。”
黎晨得寸進尺:“你想我過來嗎?”
蘇遇冉看著她,半晌沒說話,黎晨被她盯著看,不似以前,看幾秒就受不住想要逃避,這次她神色坦然,風吹來,一勤不勤,似乎聽不到蘇遇冉的回復,她不會離開。
蘇遇冉說:“來吧。”
黎晨笑:“知道了。”
蘇遇冉低下頭,拎行李箱,聽到身後黎晨說:“還有件事。”
她轉頭,黎晨往她走兩步,說:“我記得你以前剛做記者,和我說過一句話。”
蘇遇冉問:“什麼話?”
黎晨說:“你說做記者,就是要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對嗎?”
蘇遇冉記得,她點頭:“怎麼了?”
黎晨說:“我現在有個大膽的假設。”蘇遇冉看她清涼眸子,頓兩秒,黎晨往她靠近一些,低頭問:“我可以小心求證嗎?”
蘇遇冉沒說話。
黎晨等兩秒,伸出手,抱了她。
蘇遇冉攥繄包,另一隻手下意識的抬起,卻不是為了推開黎晨,而是捏她衣服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