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京城內大街小巷都彌漫著喜氣,人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城門的街道兩旁,圍著密密麻麻的百姓,皆翹首以盼地望著城門口,似在期待著什麼。
“大軍凱旋!”
人群立刻沸騰起來,隨著大軍入城,一聲聲震耳欲聾的“玨王爺”“玨王爺”此起彼伏。
隻見大軍緩緩入城,打頭的是一身穿銀色鎧甲,騎著黑色戰馬的男子,渾身透露出一股貴氣,還有征戰沙場的肅殺之氣,正是百姓口中的玨王爺。
傅府內也是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丫鬟小廝們舉著盤子穿梭在大堂中間,處處無不顯示著用心。
“都布置好了嗎?”
“回夫人,都布置好了。”管家恭恭敬敬地站在傅夫人身旁。
“可有著人去宮門口候著阿珀和景和?”
“夫人放心吧,已經派了小廝去。”
“那就好,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出錯,再去檢查檢查。”
……
周珀和傅景和剛下了馬,傅夫人就領著眾人迎了上來。
傅夫人拉著周珀的手:“阿珀,好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嬸母,這幾年侄兒沒有報平安,讓嬸母掛心了,是侄兒不孝。”
傅夫人拍了拍周珀的手:“好孩子,你能平安回來就是最大的孝心了。”
這時,傅夫人身旁的女子緩步上前,哽咽著喚了一聲“哥哥”。
周珀看著眼睛紅紅的女孩,不禁動容:“琬兒,哥哥回來了。”
所有人都沒有出聲,皆默默看著兄妹倆互訴思念。
這時,一道聲音打破了這美好的氣氛。
“她是你妹妹?”
所有人都盯著聲音的主人,有些疑惑一貫溫文爾雅波瀾不驚的傅景和怎會有如此儀態。
周珀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是啊,你這是……”
傅景和收回驚愕,拍了拍周珀的肩,道:“無事,先進去吧,在門口站著做甚。”
傅夫人疑惑地看了傅景和一眼,對著身旁的管家說:“也好,你先帶阿珀去沐浴更衣,賓客馬上來了。”
“是。”
————
不一會,賓客們便陸陸續續的來了。
傅夫人帶著周琬琰和林熙月在門口迎客。
這時,一輛馬車停了下來,一位夫人帶著兩位姑娘下了馬車。
那夫人病容明顯,略有些孱弱之態,兩位姑娘中,麵上淡漠的姑娘攙著這夫人下了馬車,另一姑娘穿著鮮豔,一下了馬車就四處打量著。
“塗姐姐,好久不見了,身子好些了嗎?”傅夫人上前問候道。
“好多了,這不,帶著華舟和鳳嬌出來走動走動。”語畢,那兩位姑娘上前行了一禮。
“華舟出落得越發漂亮了,”傅夫人又看著那身著豔麗粉色的姑娘問道:“這位姑娘是?”
“是府上的二姑娘鳳嬌,已經及笄了,便也帶出來認認人。”塗夫人的眼裏閃過幾分不喜。
傅夫人含笑點頭:“正好,這幾個丫頭年齡相仿,倒可以玩到一處去。”
那姑娘開口道:“是啊,姐姐性子孤僻,也該多交些朋友了。”
塗夫人聞言臉色暗了暗,正要開口,傅夫人打了圓場:
“華舟乖巧安靜,哪裏談得上孤癖,我倒是十分喜歡我們華舟。”
那姑娘訕訕一笑:“夫人喜歡是姐姐的福氣。”
傅夫人似沒有聽見,招呼著她們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