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鴻鵠(1 / 2)

賦家

枝迎南北鳥,葉送往來風。

堂屋內

“什麼,退婚?爹爹,我雖和蔣公子有任何感情,可這是父母之命的娃娃親,從小定的婚約,怎麼能如此兒戲?何況現在隻是蔣公子失蹤,又不是被殺了。”

女子高腰襦裙,膚如凝脂,宛如溫玉,眉如柳,眸似水,隱含淡淡憂慮,萬千青絲,垂可及腰,一簪綰起,上掛流蘇,輕輕搖曳,似天仙下凡,婀娜多姿,皺眉說道。

賦郭生對著自己女兒賦不雨好心勸道:“蔣家那小子已經失蹤了!而且更因為你現在和他有這個婚約才更應該退婚,他死了,你要嫁給死人?他失蹤一輩子你就要終身不嫁?洪度,現在你要聽爹的話。”

路上卯時,烏雲遮日,恐有又大雨,賦獨檢便匆匆回家,剛剛到家聽到父女二人爭執,開口說道:“郭生,莫做丟了西瓜撿芝麻的蠢事,你想想洪度,女子一生嫁人本就是大事,若遇良人還好,可若是遇到的是欺名盜世,坑騙女子的人渣呢?長個狗模樣就去勾搭良家婦女,這種人還少嗎?”

“聽我的,讓洪度去安居學宮,當今不單說大隋,整個南湘州,安居學宮在儒家書院中都是前三,更能習得聖人之法浩然正氣。”

賦郭生踟躕了一下,小聲地詢問道:“洪度一個女孩,能行嗎?而且我們要去安居學宮,好像是要看些天賦的吧?”

賦獨檢沒有說話,隻是翻找到一封老舊的書信,遞給了賦不雨,輕聲詢問:“洪度啊,學宮會收你的,你告訴祖父,可否願意去學聖賢之道?”

幽蘭的聲音響起:“王父,孫女願往。”

外麵的雨已經下了起來,沿著房簷流下。

賦郭生在旁邊看著,啞口無言。

.........

夏木廬

少年足有一天才緩過來,眼眶布滿血絲,張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多謝前輩出手搭救,敢問前輩在下如今身在何處,如何恢複功力?”

“鹹陽深山,你昏迷數日不醒,如果不是尚且還有一絲微弱的脈搏,憑借著老夫為你延續內力吊命,怕是早就去閻王爺他老人家那裏報到嘍!”

鶴發中年帶著自豪,仿佛能把蔣驚疏救活是多麼一件值得誇耀的事情。

“你呢,現在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身體不見得比撒尿攪和泥巴的稚童強上多少。”

蔣驚疏索性一閉眼,後仰躺著,朝著上空說道:“大恩不言謝,請恩人告訴我名諱,日後我為父母報仇,手刃賊人以後,便來為恩人做牛做馬!”

“且不說老夫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替著百年前你大隋的開國皇帝蔣泉留下個龍脈。”

“倘若是你沒能手刃賊人,自己先死了呢?”

“倘若驚疏沒能成功,那便來世再為恩人做牛做馬為報!”

“哎,哎,你小子這點修為怎麼去報仇雪恨啊,去給人家送死?就你現在拖著你這個衰身病體,鹹陽你都出不去,還回上京去給人家送死,千裏之程走不到你自己就在路上辦喪嘍。”

“你在夏木廬,身處晨暮雪盟的地盤上還不會被查到,現在估計想要殺你的,已經不止一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