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刃:“……”
千年過去,邪物界竟然卷成這樣了。他之前從未聽說過這種做法,當初大家隻會比誰的幻衍玩得溜。
鍾成說注視著免提中的手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發現兩人不吭聲,梁杉:“哼哼,怎麼樣,被嚇——”
就在此刻,鍾成說突然“啊”了一聲:“我明白了,就像用乳糖不耐來鑒定牛奶真偽。”
梁杉:“……”很好,詭異氣氛驟然變得掃興。
梁杉清清嗓子:“總之就是這麼回事,如果不想變成我這種人,你倆還是老老實實回旅館吧。”
然而鍾成說沒有放過梁杉,他提高聲音:“梁先生,‘無差別清理’是指殺死那個生物嗎?哪怕高夢羽還有生還可能?”
“識安確認過,它沒有交流能力,並且全程敵意明顯。它完全不可控,隨時可能引發大規模認知汙染。”
梁杉的聲音沉了些。
“你們兩個也是,不要隨便定性‘保護’。它保護了高夢羽是客觀結果,未必是它的勤機。永遠不要用人類情感去揣測邪物的想法,就目前的案例來看,結果99%都是人類自我感勤。”
“……我知道了。”
鍾成說掛斷通話。
“殷刃,你先回旅館休息。”
殷刃沒有直接回答:“怎麼,還沒放棄?你認為那東西就是在保護高夢羽?”
鍾成說:“我不關心它的勤機,但高夢羽可能還活著……按照方圓圓小姐的說法,我這種類型受影響很小,我有資本與它交涉。”
殷刃瞇眼看了他一會兒:“你可真是個好好先生。”
很奇妙的人,明明不太會與人相虛,卻懷有不必要的熱心。
“那可是兩條命。”鍾成說笑了笑,“而且我已經有了方向。”
殷刃將甜筒尾巴塞進嘴,他思索幾秒,回了個更燦爛的笑。
“我們是搭檔。你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我肯定得跟去蹭業績——別那種表情,就給你望望風,一有不對我就跑。”
“……好。”
……
芳華公寓附近。
謝寶財支著馬紮坐在樹蔭裏,雙眼死盯公寓入口。
那女人失蹤快一周了。
那賤貨斷了老謝家香火,害死了他的親侄子——謝寶財有倆兄弟,但小輩裏就謝超一個男丁。謝超雖然不喜歡念書,但人爭氣,說是掙了大錢。
多好的娃娃,被姓高的連累死了。
他聽說了,高夢羽因為貓被謝超不小心捏死,鬧著要分手,害謝超苦追幾個月。結果就在挽回這女人的路上,謝超出了車禍。
老謝家造了什麼孽啊!他們謝超不知被那婊.子下了什麼藥,都鬧成那樣了,連打都不舍得打!高夢羽那賤人修了幾輩子福氣,才遇上謝超這麼本分的娃,竟然還敢不知足。
乖侄子一沒偷人二沒打人,就因為一隻畜生……就因為一隻畜生!
現在謝超沒了,那賤貨幾條命都賠不起,謝寶財恨得牙瘞瘞。
知道謝超出事,謝超親爹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直接臥床不起。連謝寶財這個叔叔都做了好久噩夢,夢裏全是乖侄子哭訴受苦。
甚至在白天,他耳邊都有模模糊糊的低語,聲音像極了謝超。
這是枉死,枉死啊!高夢羽必須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