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出公告,王妃訪山,今日王府休沐,非要事勿擾。”瑞天朗本已迷情之中,但聽了門外奏報,不得不立即提了真氣穩住自己,才得以正色說出這一句。
元兒本想趁他分神逃走,可發現天朗環著自己的胳膊手勁一點兒未鬆,待他緩過神來,又立刻將唇貼在元兒頸上撕咬起來,沉吟著:“現在你是否知道了本王心意?”
“還是不知。”元兒仍是倔強地一直推開天朗,但心中早已沉淪。
天朗被元兒的叛逆撩得更加欲火焚身,將元兒原地抱起放到桌上,壓上去狠狠說道:“我的心意現在就都拿出來給你,你可不許喊叫。”
元兒心神蕩蕩,又實在不敢發出一聲呻吟,這時已天光大亮,不似昨夜靜謐無人,元兒隻怕自己有什麼動靜,被外麵候著的下人聽了去。
天朗也是吃準了這一點,越發肆意妄為,解去一切阻擋他的衣物。
“你……你怎麼這樣欺負人。”
“昨夜你那般欺負了我,難道還以為我會善罷甘休嗎?”
元兒是在口渴難耐中再次醒來的,見天朗已不在身邊,便起了身去尋,結果一個踉蹌又坐回了床榻。
“怎麼了?沒事吧!”天朗本在書桌前翻看卷宗,聽到元兒“啊”了一聲,趕緊過來查看。
“沒事,腿……有些酸軟。”元兒低眉淺笑之間,透出剛剛迷醉的紅暈,又抬眼看向茶幾說了句:“我想喝水。”
“好,你別動,我拿來給你。”天朗轉身端來了茶水和點心,放在元兒眼前的床榻上,“快喝吧,也吃點東西,王妃……剛剛辛苦了。”
天朗按捺不住眼裏的幸福,不覺癡癡笑著看向元兒。
元兒喝了口茶,拍拍天朗的肩,淡定道:“王爺,你才辛苦。”
元兒這副假作高傲、施恩安撫的樣子,逗得天朗大笑起來。
元兒卻依舊假作淡然,拿起一塊糕點邊吃邊挑眉問道:“這麼辛苦,怎麼不多睡會兒?又在看什麼書呢?”
天朗收了笑,從桌上拿過一卷圖鋪在榻上,“元兒,你說禪國會以齊金鐵礦為契機發起戰爭,我不得其解,因此又詳細看了鐵礦開采的規劃和目前實施的進度,確實發現了兩處異常,似有戰機,你來幫我看看。”
元兒湊過來細看,見天朗指向圖中兩處,依次說道:“若發起戰爭,必在瑞國邊境,可邊境上涉及的鐵礦並不多,且都不宜開采,因此本都不在規劃之中,你看這兩處:
一是這天狼山關,這裏本是瑞金要礙,礦石頗多,但山路奇險,若在此地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入瑞便可直搗皇城;
二是這紫金湖口,這裏雖富藏鐵礦,但水勢洶湧,若是開采,易出水患,下遊首當其衝的一個是嬋國的儲雲城,另一個便是瑞國青州郡,我寰宇山本就隸屬於青州,因此也將在受災之列。”
元兒邊吃著糕點邊仔細查看著鐵礦開采圖,一時有點噎住想去拿茶水,眼睛卻未離圖紙,隻回手憑記憶中的位置去拿,不料卻碰灑了茶杯。
見茶水濕了床榻,兩人都怕沾濕自己的衣服而下意識地避開,又都急著去拿開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