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皇後娘娘突然降罪,徐以安仍是淡然自若,低頭言道:“以安確實不知犯下何罪,還請母後明示。”
“你在垣王書房以伴讀為名,竊取齊金鐵礦的訊息,傳回嬋國,今日嬋國已帶著鐵礦之事前來商議,致使我瑞國錯失良機,皇上重責了垣王,一切皆因你行間諜之事,你還不知自己何罪之有麼?!”皇後以國母氣勢咄咄逼人。
以安卻以學者言行從容以對:“皇後娘娘,瑞國是守禮遵法之大國,如此重罪,若無真憑實據,以安不敢擅領。”
皇後見她毫無懼色,自己也確無憑據,隻是欺她柔弱膽小,先是講了舊事以威懾,又用強加之罪詐欺,見仍不能讓以安鬆動分毫,便又想了新的招法。
“好,你既然不認,那你便說說,每日在垣王書房中都做了什麼?”
“兒臣隻是幫王爺添茶、研墨,處理一些文筆瑣事而已。”以安依舊淡然答道。
“可本宮怎麼聽說,你在垣王書房內,行止妖媚放浪,日日荒唐不端,甚至一度使垣王勞累昏厥。”
“嗬,”以安輕冷地笑了一聲,接著道:“兒臣是否行止不端,母後問王爺便可知曉,王爺昏厥,皆是政務勞累所致。”
“以安,你怎麼還是不明白!”皇後竟突然換上了一副欲哭無淚的可憐麵容,對著以安戚戚然說道:“皇上如今遷怒天成,責怪他辦事不力,若沒有其他的理由幫他解釋,就真成了他本人的罪過了……難道你在他書房裏就不曾讓他有一點點分心,耽誤了正事嗎?”
以安有些迷惑了,原來皇後隻是想來為天成找一些誤事的理由而已嗎?如果真的可以替天成擋去一些責罰,她自然是願意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的,可自己確實沒有做過什麼勾引天成、令他分心的事,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應答皇後了。
“你不妨就想想,在你書房伴讀過程中,有沒有做過什麼事,導致了天成今日之失?”皇後見以安臉色微紅,似已有所動容,但還是一言不發,就又加了些引導。
“兒臣見王爺實在辛苦,確實曾勸他盡早將鐵礦之事交辦戶部。”以安想來想去,也隻好據實而言。
皇後聽到此句,便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冷笑了幾聲,說道:
“好啊,徐以安,你果然行此悖逆之事!皇上最厭惡的就是後宮女子幹政,如今你不僅書房伴讀,還行此無禮之事,以致我國事不成,本宮定要治你幹政之罪!”
聽聞此言,徐以安跪地躬身,言道:“若治我幹政之罪,能為王爺抵擋責罰,那兒臣願領此罪。”
誰知皇後停頓了片刻,又突然轉換成了溫和的語氣:
“唉,以安,本宮剛剛也是在氣頭上,垣王喜歡你,本宮也舍不得治你的罪,還指望你們盡快誕下龍種呢。”
以安真的被皇後這不斷切換的語氣搞得雲山霧罩,隻得又順勢說道:“謝母後寬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