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刀客感到生死判官在這裏等侯,那是勢必要殺了自己才罷休,不是郝一天一個人的事,於是他奪刀直撲神鞭叟。他自問自己的武功,可戰勝神鞭叟,由郝一天和四位武士全力對付生死判官,要是真的不行,自己也可向徐州方向逃走。
可是郝一天在喝令武士齊上時,自己卻貪生怕死,虛晃一劍,便先行向徐州方向逃走了!公孫不滅一時給三名武士纏住,他又不想多傷害人命,來不及去追趕郝一天了。
他一急,抖展了獵掌法,真是掌拍人飛,轉眼將三名武士全拍翻在地,隻有那名手腕骨斷了的武士木然的呆在一旁。公孫不滅再看神鞭叟,他正與無情刀客交鋒得十分激烈,他一時不會有什麼危險。
正想飛身去追趕郝一天,一看,郝一天像見到了妖魔鬼怪似的,一步步的退了回去,原來是芸芸的一把寶劍,將他逼回來了。
既然是芸芸趕來了,她大可將郝一天置於死地,已用不了自己出手,公孫不滅便轉身過來,協助神鞭叟對付無情刀客。
郝一天每出一劍,都給芸芸的寶劍封住他的劍路,郝一天被迫一步步給退回來,芸芸有意氣他說:“你跑呀!怎麼不跑了?看來這裏再沒有什麼地下暗道,讓你逃走了吧?”
“小丫頭,我跟你有何冤仇?你那麼勞苦的不放過我?”
芸芸說:“你當然跟我沒仇沒恨的,但你跟江南一帶的平民百姓有仇有恨呀!”
“我是奉命行事,身不由己。”郝一天說這一句話,已是在哀求芸芸了。
“不對吧?你的上司叫你們在南京一帶屠殺百姓,強奸婦女,任意*麼?那麼你的上司一樣該死,你更應該該死。”
“小女俠,要是你能放過我,我…”
芸芸嚴肅地說:“對不起,我是奉命要勾掉你的魂的,能徇私枉法麼?你還是乖乖的受死吧!不然我沒法交差了。”
芸芸手中的一把劍,像一把魔劍似的,纏得郝一天逃又不能逃,反擊又不能反擊,隻能胡亂防身,招架,要是不顧一切的衝出去,那自己身上又會多一道劍痕。而這個劍法奇異莫測的小丫頭,好像不想一劍殺死了自己,卻像貓戲弄老鼠似的,叫自己看著死的到來,這真是他一生罪惡的報應。
茜茜公主出現了:“丫頭,你還不一劍殺了他,等到何時?”
“好的!小姐,那我殺他了!”芸芸又對郝一天說,“對不起,我不能再跟你玩啦!”芸芸八招要命的水影劍法抖出,殺得郝一天手忙腳亂,身上又添了一道道新的劍痕。
郝一天把心一橫,拚著自己身受重傷,也要拚了茜茜公主,他認為茜茜雖是主人,可能武動還不及這小丫頭,所以他迎了芸芸一劍的擊出,滾身驟然來到了茜茜公主跟前,舉劍就刺,恐怖而猙獰的說:“小姐兒,你願我一塊去見閻王吧!”
這頭惡狼,滿以為與茜茜公主同歸於盡,他完全看錯了小公主。茜茜公主身形輕聞,順勢一招玲瓏掌拍出,一股極為險柔的掌力,直透郝一天的腦髓,盡管郝一天的頭顱完整,但裏麵全給震碎震亂了,他身子更是橫飛了出去,一聲不響地命歸黃泉,了結了他罪惡的一生。
芸芸說:“小姐,他怎麼這般的凶頑嗬!臨死之前也想咬人一口。”
茜茜公主拍死了郝一天,瞧也不瞧他一眼,似乎像拍死了一隻髒狗似的,用手帕擦擦手,連手帕也不要了,暗運掌力,將手帕化成粉碎,灑在路邊野草裏說:“可惜弄髒了我的手帕。”這一份勁力,連芸芸看得也吃驚了!
在此同時,神鞭叟也無需公孫不滅出手,他一鞭向無情刀客擊去,拍飛了無情刀客手中之刀,軟鞭更像怪蟒似的,將無情刀客卷起,然後狠狠一扔,無情刀客的身子便向路邊大樹幹摔去,也撞得頭腦破裂,追隨郝一天去了。
以武功來說,無情刀客略勝神鞭叟,但他無心戀戰,想抽身逃跑,卻給公孫不滅擋住了。當他看見郝一天身子橫飛,心一慌時,神鞭叟的長鞭巳擊到,刀飛人亡。
郝一天一夥六人,除了一個手腕骨破裂的武士,驚得像木頭人似的呆立不動外,其他的全都成了一具具屍體,再也爬不起來。在神鞭叟殺了無情刀客之後,那名負傷的武士驚得跪了下來,哀求饒命。公孫不滅說:“我們不殺你,你回去告訴你的什麼汪公公,他要是再殘害百姓,屠殺無辜,郝一天、無情刀客便是他以後的下場,你走吧!”
這個武士慌忙叩頭謝恩,連滾帶爬帶傷往憲州方向奔去了,他連郝一天、無情刀客等人的屍體也不敢看一眼。
公孫不滅為了不連累附近一帶的百姓,將郝一天、無情刀客等人的屍體,全部拋進了微山湖中,與茜茜公主等,人登上馬車,揚長而去。殺了郝一天和無情刀客等人,公孫不滅不但為江南百姓伸冤雪恨,鏟除了人間的一害,同時也了結了自己的一樁心事,向自己外祖父有一個交代,隻是不知今後西廠又怎麼危害人間和對付自己。
那名撿回了一條命的受傷武土,晝夜趕路,奔回京師,他剛一踏入京城,便看見滿街百姓,三三兩兩,在街頭巷尾交頭接耳的談話,似乎個個喜氣洋洋,有的人家,更是張燈結彩慶賀。這名武士暗想:京城出了什麼大喜事了?但他無暇去打聽,極想將郝爺不幸的事,快點向汪督爺稟告。可是他一到西廠提督府,隻見提督府大門給貼上了封條,四名提刀的禁衛軍人在大門把守,嚇得他不敢走過去了,急忙跑上一間茶館,暗暗打聽和聽別人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