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南聽到常宰的嘲諷,沒有生氣,反而緊張的心情一下緩解了大半。
“給你的。”
路南邊說,邊把兜裏的後悔蛋拋給了常宰。
“……”
常宰連忙接住,船艙這麼暗,掉地上可不好找。
“你怎麼搞的,給我搞的這麼小?”
常宰將東西抓在手心,張開一看原本手掌那麼大的後悔蛋如今變的和指肚一般大,罵罵咧咧道。
“我咋知道為啥這麼小,應該不影響用吧?出去我賠給你。”
路南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是常宰語氣太差了,讓他心裏的過意不去消散了許多。
他繼續問道。
“我還要問你們呢,你們怎麼這麼大?”
“難道你們不是從懸崖上下來的?”
“為啥都下來了?趙立師兄呢?”
路南看著常宰和蘇拉比自己大這麼多,心裏有些鬱悶。
“你輩分不大,管的倒挺多?”
“不管怎麼樣,反正下來了,你想幹嘛?”
常宰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很不情願回答這個問題,他繼續又嗆聲道。
“你呢?你怎麼過來的?”
“下來這麼久,你去哪兒發財了?”
路南見常宰像吃了槍藥一樣,當下也不願慣著他,便脖子一梗,又要和常宰吵起來。
“好啦。”
蘇拉見兩人劍拔弩張,於是她開口了。
“我們剛到不久,下來之後,就在這艘船上了。”
“下來的時候動靜有些大,引來了幾條怪魚,不過看起來常宰師弟已經解決了。”
“趙立師弟不是在這兒麼?”
蘇拉閃身露出在她身後,躺在黑影裏的趙立。
“趙立師兄怎麼了?”
路南看到了她身後躺著的趙立,不由得心裏一跳,緊張地問。
“要你管?我和你師姐都在這兒,輪得著你擔心?”
常宰接話道。
他橫豎看路南這小子不順眼。
“咋,師兄怎麼了?魚血喝多了還是魚屎吃多了?嘴這麼臭?”
“早就知道師兄不是凡人,如今一看,更是愛好獨特啊。”
路南看著一臉一身都是血的常宰,陰陽道。
雖然他覺得常宰還挺厲害的。
他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船艙的木板地上有兩條魚躺在血泊裏。
剛才蘇拉說是常宰解決的,但是現在卻沒有被發現。
說明殺的時候幹脆利索,說不定這兩條魚死的時候連聲音都沒能發出來。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看常宰不順眼。
本來路南因為常宰把保命的東西借給自己的這件事,對常宰的印象有些改觀,但如今卻一下又回到了解放前。
“你……”
常宰被噎住了,他什麼時候聽過別人陰陽他,都是他陰陽別人,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到第二回合。
火舞看著兩人又嗆起來,忍不住扶額,她拉了拉路南的衣袖,示意讓她來說。
路南果然沒有再說話,而是站到一邊去了。
火舞感激地看了路南一眼,輕聲開口道。
“我是最後跟著大家下來的,我沿著峭壁往下爬了一段時間,然後一失足,就掉了下去。”
“我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但是卻發現自己突然像是掉進了海裏一樣,我還能在海裏呼吸。”
“我在水裏往四周望,看到了路南師弟在岸上,於是我先去找的路南師弟,然後我們彙合之後就來找你們了。”
有些事情火舞沒有說的很詳細,比如她和路南在岸上的互動,再比如她和路南爬船上來的經過。
那時候她還以為他們上不去了。
火舞的思緒回到了剛才……
剛剛他們還在船下的水裏飄著。
他們將雙眼露出水麵,盯著那碩大船體。
正當火舞覺得路南沉默地有些過分地時候,路南突然向她提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