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那是他還沒遇到。
不過這個是他遇到過最恐怖最惡心……不,最恐怖談不上,反正是最惡心的事情了。
“快,快把他弄走!”
見眾人都圍了過來,常宰驚恐地求助。
他現在連是否會破壞在蘇拉心裏,他自以為的‘硬漢’形象都顧不上了,隻想趕緊讓這玩意離開他的手臂。
“別緊張。”
路南拿出自己腰間的小刀,戳了一下那塊纏在常宰胳膊上的腐肉。
見腐肉沒什麼反應,他便從常宰肩頭與肉的貼合處入手,從縫隙裏將小刀伸進去。
他發現那肉像是失去了彈性一樣,很是鬆弛。
路南很輕易地就將那塊腐肉挑了下來。
“還挺沉,得有七八斤。”
路南用小刀挑著那坨鬆鬆垮垮的腐肉顛了幾下,汁水滴了下方的常宰一身。
“路南!”
常宰本來還感覺被路南救了,糾結要不要說謝謝,但是他的西服背心和襯衫下一刻就被路南甩上了肮髒的汁水。
“你故意的!”他實在忍不住叫道。
本來都打算放路南一馬了,可他又搞他,常宰甚至都能聞到身上那汁水的腥臭。
“嘔——”
常宰開始幹嘔。
“???”
路南看著幹嘔的常宰,一臉無辜,他真不是故意的。
就覺得,真挺沉的。
路南俯下身,將剛才肉團裏掉出來的小刀撿起來,在常宰身上擦了一下,遞給火舞。
“你!”常宰差點氣暈過去。
看見路南遞過來的小刀,火舞清冷的麵容差點維持不住。
她眉頭輕輕蹙起,抿了一下嘴巴,糾結地開口說道:“你要是不嫌棄的話,送你了,路南師弟。”
火舞眼裏閃過一絲不舍,但是還是下不去手接過來。
“那就謝謝師姐了。”路南不疑有他。
他將火舞的小刀收起來,用自己的小刀挑著腐肉,將這軟趴趴的一團放到了常宰的大衣上。
那肉不再緊致,也不再有彈性,它像一團變質的豬肉一樣安靜。
原本沒有的腐爛、腥臭的氣味,也散發了出來。
“看來是被我們抓住後,變成了普通的肉了。”蘇拉小手捏著鼻子說道,“這也太臭了。”
路南也被氣味熏得微微皺眉,但是他還是蹲下身來,用小刀撥拉著,並且嚐試切割。
肉又軟又滑又黏,切著很是費勁。
“你用我給你的那把刀。”火舞邊用手遮住鼻子,邊朝著路南說道。
“行。”
路南將手上的小刀在大衣幹淨的地方擦了擦,換成了火舞的小刀。
常宰看見這一幕皺了皺眉,但沒有說話,反正那大衣他是鐵定不要了。
路南換了刀。
他發現火舞送給他的刀十分鋒利,一會兒的功夫,便輕輕鬆鬆地將這一團腐肉分成了一條一條的碎肉。
“啥也沒有啊。”
蘇拉見肉被切的那麼細了都沒露出什麼硬物,不由得捂著鼻子,瞪大眼睛說道。
“這個是嗎?”路南用手從肉條裏擠出來一個晶瑩剔透的碎片,用拇指和食指捏著給眾人看。
“這……”
火舞雙眉緊蹙,努力地想看清路南手指夾著的,那個沒有小拇指指甲一半大的小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