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便和春雷向門外走去,轉過頭遠遠的看到慧慧緊張的趴在窗戶上向這邊張望著,她的臉上說不出來的表情,看得出她很是擔心我們。
轉眼間我和春雷走到了學校的拐角處,二話不說,便和對麵的幾個人打了起來,雖然我們隻有兩個人倒也打的有來有回,隻見對麵抬腿就踢了過來,我順勢一躲,一棍子便砸在了對麵的人頭上,瞬間鮮血順著頭皮留了下來,春雷也不甘示弱,一腳踢在了對麵一個人的褲襠,疼的對麵的那個人嗷嗷直叫,對麵同樣也出手狠辣,一不小心我就中招,被人踹到了肚子,趴在了地上,我躺在地上仍然揮舞著棍子,隻覺得無數的腳印落在身上,喘息未定,翻身站了起來,一棍子又落在了對麵的胳膊上。驚魂未定,隻見這時對麵的一個人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把刀,差點刺到了春雷的臉上,轉身一躲隻見胳膊上劃開了一道口子,血跡順著胳膊流了下來……
我c尼瑪,春雷憤怒的叫喊著,與此同時我們邊打邊退,可是對方依然緊緊的追了過來,就在這時,春雷用力一揮,手中的鋼管不偏不倚的插在了對麵那個人的肚子裏,鮮血在鋼管的導流下,淌了一地。我們都嚇傻了,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誰也不敢動,此時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隻聽到人群中有人喊著,殺人啦,殺人啦,快點報警,我們才從恍惚中醒來……
呆呆的看著地上的血跡,我不知所措的看著春雷,我知道,闖禍了……
上課的鈴聲正在此時響起,而刺耳的警笛聲夾雜著救護車的嘟嘟聲卻是由遠到近,鈴聲的混雜中,就像兩個分界線,跨過校門我們是學生,跨出來我們也和這幫地痞混混無異,隻是我們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隻在眨眼間,派出所的人就到了,車上下來幾個製服人員,雙手背後交叉給我們幾個人拷了起來,中間沒有一點拖泥帶水,我和春雷,還有對麵的幾個人一塊被押上了車……
後來過了很多年,我與慧慧再次相見,慧慧問到:後悔嗎?值不值得呢?
對於我來說,其實值不值得這個問題,我想當年我已經回答過了。
派出所裏,我和春雷則是簡單包紮後被靠著暖氣片被銬了起來,其他的那幾個人則是被分別帶去了一個個的房間。
鈴鈴鈴……電話響起,此時一個寸頭國字臉看著就一臉正氣的警察走了過來接起電話,
喂?怎麼樣,死了沒有?這時那個警察對著電話平淡的詢問著,嗯,好,知道了,掛了。隨著電話啪嗒的放在桌子上,這個警察一臉嚴肅的走了過來,我特意看了下他的警號07826,叫餘暉。
這個叫餘暉的男人慢慢的把茶杯放在了寫字台上,翹著二郎腿坐在了我們對麵,看向這邊,就這樣看著我們兩個,沉默半晌,餘暉問道:叫什麼名字,多大了,說說吧因為啥?
我還未來得及回答,此時門口進來一名女警,走到那個叫餘輝的跟前耳語了幾句,便出去了,派出所的玻璃上看到我父母包括春雷的父母在和對麵的幾個警察說的什麼,不用想我也知道,估計是求人家放過我們。